五個月前,溫語汐檢查出懷孕,被霍景則帶回別墅,我親自伺候她,隨叫隨到,甚至在狂風天氣的半夜出去給他們買套。
可誰也不知道,這份愛是有期限的。
因為摘除子宮的後遺症,醫生告訴我,還有十天,我將會徹底失憶。
我在雪地裏跪了多久,霍景則就和溫語汐做了多久。
三天三夜過去,我已經完全失去知覺。
下人把我抬進別墅時,霍景則一臉饜足地從溫語汐床上起來。
看到我,他眉頭緊皺,淡漠的眼底少見地泛起了一絲擔憂和不安,
衝著管家失控大喊:
“醫生呢?!快給我叫醫生來!”
家庭醫生趕來的時候,我已經生命垂危。
溫語汐的房間卻在這時候傳來了一聲巨響。
接著是她的痛呼:
“阿則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好痛啊!”
霍景則頓時驚慌失措。
“小陳,快跟我去救小汐。”
那個叫小陳的醫生遲疑了一下。
此時我的皮膚已經呈現了蠟質灰白色,如果再不及時救治,恐怕就會死。
他將情況告訴了霍景則,霍景則卻不以為意。
“她的命硬著。”
我硬撐到小陳回來的時候,此刻我已經有點意識渙散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霍景則和溫語汐。
溫語汐看著凍傷的我,眼底閃過一抹驚詫。
接著一把擠開了小陳,捂著我的手搓了起來。
小陳慌亂地叫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左手的皮膚已經被搓掉了一大塊。
在嚴重凍傷的情況下,是不能采用搓熱這個方法的,這隻會造成二次傷害。
我不信溫語汐不知道這個常識。
劇痛從左手傳來,我疼得咬緊了牙關。
小陳當即就埋怨起了溫語汐:
“溫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這樣隻會讓情況更糟。”
霍景則看著我痛苦的神情,蹙了蹙眉,也少見地指責起了她。
“小汐,你就不能等醫生來嗎?”
溫語汐的眼眶瞬間紅了:
“可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我隻是想救念慈姐!”
聽她這麼說,霍景則立馬就心軟了下來。
將流著淚的溫語汐壓進懷裏安慰:
“小汐不哭,這不怪你,嚇壞你了吧?”
接著就對我淡淡道:
“我會用最好的藥和資源來救你,你就原諒小汐吧,小汐也是好心。”
“反正當年摘除子宮的痛都受下來了,這點不算什麼。”
說完,他溫熱的指腹將溫語汐的淚抹去。
溫語汐剛哭過,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男人的聲線有些沙啞,調笑著刮蹭溫語汐的鼻子:
“小家夥,哭這麼可愛,是不是想要了?”
溫語汐的臉紅了一大片,粉拳緊握,錘著男人的胸膛:
“還有人呢,阿則你別這樣!”
“這棟別墅我說了算。”
小陳喊的救護車到的時候,霍景則將溫語汐橫抱起匆匆走入臥室。
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霍景則正在一旁批閱文件。
“醒了?”
霍景則看著我虛弱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語氣變得前所未有地溫柔:
“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提拉米蘇。”
我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霍景則先是一愣,而後道: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我搖了搖頭:
“我想吃你做的。”
一句話將我們拉回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