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裴輕語看見的溫晝川的房間虛掩著。
這是邀請她的暗號。
但她沒有像往常那般過去撩撥,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熟睡之際,一雙冰冷的手悄然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溫晝川欺身而上,裴輕語剛想推開他,手卻被他心口上的紋身刺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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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情意最濃時,裴輕語總是會撫摸著這塊印記,感受著他的大汗淋漓。
裴輕語自以為,哪怕他表麵再如何冷心冷情,能將自己的昵稱紋在身上,也是愛到極致的表現。
現在想來,不是qy,而是qq,值得他紋在胸口上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裴輕語。
想到這,裴輕語的胃裏一陣翻湧,惡心得想吐。
溫晝川臉沉了一瞬。
沒等溫晝川說話,裴輕語率先發了話。
“我生理期,不方便。”
溫晝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我記得,還有五天。”
“她明天回國。”
“關我什麼事?”
溫晝川嘴上這麼說,可身下抵著她的巨物卻更加堅硬。
裴輕語在心中冷笑,光是聽到名字,就情難自持,果然男人的身體,永遠都比嘴上來得誠實。
他驟然拉開與她的距離,慢條斯理的拉上拉鏈。
“裴小姐不願意的話,那就算。”
那她便如他所願,當一回紅娘,替他牽這個線。
第二天一早,樓下搬東西的聲音就吵醒了裴輕語。
“這個,還有那個,全給我丟了。”
裴清清一席張揚的紅裙和大.波浪,嬌豔得如同一朵紅玫瑰,單單是站在那,就足夠吸引許多人的目光。
“私生女的東西也敢往家裏放,真當我裴家是廢品站了?”
裴輕語徑直出門,裴清清卻叫住她。
“看見我這個姐姐也不打個招個招呼,怎麼,你這個課是上到狗肚子裏去了?”
“姐姐這是出國了還是穿越了?我記得,國外也不教這些嫡嫡道道的規矩吧?”裴輕語淡淡開口。
裴清清美眸一擰,三年未見,她這個人人可欺的“庶妹”還敢頂撞她了。
溫晝川看到裴清清時還是一副溫柔笑意,聽到裴輕語的話,神色驟然冷了幾個度,
“裴小姐。”
沒等溫晝川訓斥的話說出口,裴輕語已經自顧自的離開了、
“我還要上馬術課,恕不奉陪。”
等到了馬場,人卻比裴輕語想象中的要多。
裴清清騎著馬朝她走來,睥睨。
“真不巧,來得比你早了點,我朋友剛好給我辦了一場賽馬會給我接風,騎一下你的馬,不介意吧?”
馬兒一見到裴輕語,就不耐地抖動身軀,似乎是想將馬背上這個鳩占鵲巢的人甩下來。
尖叫聲中,裴清清絲毫沒有防備地從馬上摔下。
幾乎是同一瞬間,裴輕語身邊閃過一個殘影,將裴清清穩穩接入懷中。
裴清清被嚇得不輕,再怎麼高傲的她,此刻也忍不住在溫晝川懷裏抽泣起來。
裴輕語看著這一幕,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即使在床上他們的距離為負,但溫晝川對她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這樣冷淡的人,卻隻是因為手指碰到了裴清清的皮膚時瞬間紅了耳根,純情地令人發指。
美人落淚,溫晝川滿是心疼。
他拿起手機輕點了幾下,骨節分明的手替裴清清擦去眼淚,像在養護什麼稀世珍寶。
再次看向裴輕語時,眼眸中如同淬了毒般。
“不安分的畜生,宰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