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一把扯掉我的外衫,放在鼻尖聞了聞,滿臉銷魂之色,隨即又狠狠丟在地上,肆意踩踏。
前所未有的羞恥和恐懼向我襲來,我死死抓緊胸前的布料,下一秒卻被牢牢扯開。
那腥臭的呼吸噴在臉上,“擋什麼?你這副身子,老子不知道看過多少遍,摸過多少遍,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麼裝?”
正當這時,我看到還沒有走遠的蕭槿安。
“救我......”我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我的喉嚨懷中擠出來。
我絕望地伸出手,祈求他能救救我。
下一秒,蕭槿安卻漠然地收回了目光。
第一時間將薑如煙摟進了我自己的懷中,擋著眼睛,低聲安撫著。
而兒子蕭珩也沒有分出一個視線給我,而是眼神專注的看著被嚇到的薑如煙。
一瞬間,我心如死灰。
看著我的臉色寸寸灰敗下去,他們更加覺得暢快。
淫邪笑著撲上來,我絕望閉上眼。
心中唯有一個念頭。
要我在這些人身下承歡,除非我死!
麵前的男人剛要進行下一步動作,而後身軀晃了晃,閉上眼軟癱在地。
我猛然睜大眼,這才瞥見身後不知何時折返的蕭槿安。
“莫怕,我已經報了官。”
他語氣溫軟,恍惚間叫人忘了剛剛種種齟齬,好像剛剛冷然別過臉去的人並非眼前人。
蕭槿安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低聲解釋,“剛才如煙在,我害怕這些人傷著她......”
我心口驟冷,如墜冰窟。
原來他此番折返相救,不過是確保薑如煙無恙之後。
在他心中,自己與薑如煙,終究是雲泥之別。
我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昏迷中,卻隱約聽到蕭槿安和薑如煙的對話。
“如煙,看溫青兒這幅樣子,你肯安心嫁給我了嗎?”
“安心,槿安哥哥,你為什麼不直接勸說她自降為妾的,何必要安排人這樣侮辱她。”
蕭槿安歎了一口氣,“溫青兒在獄中受酷刑三年都不肯低頭,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把主母的位子讓給你,隻有讓她自覺不配,她才會做小伏低,日後處處聽你這個主母的話。”
“當年我中毒,要不是你去藥王穀為我求藥,我早就沒命了......”
透過窗戶的縫隙,薑如煙挑釁的與我對視。
兩人肆意的擁吻在一起,蕭槿安一臉迷離的伏在她身上,雙手不斷攀扯著她身上衣服。
薑如煙一聲嬌喘,惹的他低吼出聲。
縱使我早已知曉他們二人之間的苟且,但驟然看到這個畫麵,還是讓我的心猛得一縮。
蕭槿安竟然錯認薑如煙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三年前他遭奸人構陷,身中奇毒危在旦夕。
聽聞藥穀解毒丹可解天下毒,我三步一叩首,磕了九千九百個頭才到藥穀山門,隻為求藥救他。
藥穀穀主開出條件,需我以身為藥人,承一月之苦,方肯予藥。
那三十日裏,我被各類奇藥反複試煉,劇痛如烈火焚身,生不如死。
許是我體質特殊,竟能將諸般藥性盡數融合。
穀主見狀,起了收徒之意,邀我留下研習醫術。
可我滿心牽掛著家中夫君,婉言謝絕,匆匆踏上歸途。
臨行時,穀主贈我玉牌,言明若日後改了主意,隨時可入穀修行。
隻是我倒如今才知道,我辛辛苦苦求來的解藥,功勞竟被薑如煙白白占了去。
現在,他又費盡心機要娶薑如煙為妻,不惜毀了我。
蕭槿安,明日我便能遂了你的心願離開這裏,餘生與你們父子二人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