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的幹妹妹從國外回來了。
他讓我開一場泳池派對慶祝。
我挺著肚子想要拒絕,他卻不管不顧的吩咐。
“囡囡喜歡鮮花,你記得把整個派對都插滿鮮花。”
“還有,囡囡送了你一件泳衣。你最好別讓她失望。”
我摸著有些難受的肚子,一如既往沒能拒絕他的要求。
但我不知道,那件泳衣是可溶於水的材料。
眾目睽睽下,泳衣透明,消失。
我絕望的想要遮擋住身體,卻隻對上慕澤厭惡的目光。
“你越來越不擇手段了,真令我惡心。”
我成了一個笑話。
侍應生想要給我圍上浴巾。
慕澤阻攔,冷漠道:“她就是想要出風頭,這樣不正合她意?”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玩客開始用豪車房產開始打賭。
賭我是就這樣衣不遮體的逃跑,還是跪下來哭求慕澤的施舍。
眾目睽睽下,我擦幹眼淚,站起身子挺直脊梁。
1
在我站起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人指著我隆起的腹部指指點點。
那些高門小姐害怕又嫌惡的指著我肚子上的妊娠紋。
還有我胸口處一道猙獰醜陋的傷疤。
熟悉的笑聲傳來。
慕澤眼神嘲弄晦暗。
“你的目的達到了。”
慕澤的眼神,就像淩遲我的刀子。
一刀一刀刮在我們的婚姻上。
“哥哥,這裏太臟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女人的聲音輕柔,慕澤回頭,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
他快步上前,和女人並肩。
一邊的管家意會,指引著客人們換場。
所有人都笑著應和,賓主盡歡的趕往下一個快活的戰場。
除了我。
就好像,我所有的狼狽和屈辱,隻是他們用來調劑的一場即興表演。
慕澤陪著他的囡囡走到門口,又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下來。
他去而複返,緩步走到我的麵前。
慕澤伸手,不耐煩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扯下來,扔在我的腳邊。
他向來這樣,對我的態度就像逗弄一條狗。
他說過,我得到的,從來隻有他的施舍。
“不要心存妄想。”
慕澤眼神在我身上審視著。
然後冷冷看我一眼。
“我還站在這裏你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別忘了你的身份,慕夫人。”
我看著地上的西裝,昂貴的麵料被殘留的水漬浸濕。
這件衣服已經毀了。
和我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抬眼與慕澤對視。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慕澤嗤笑:“你都已經成功嫁給我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是你欠我的,欠囡囡的,你隻能受著。”
我點頭,不想再爭辯。
但我也不想再作踐自己。
我沒有在慕澤麵前低頭,彎腰去撿那件毀了的西裝外套。
我坦然轉身,拿起放在推車上的浴巾裹住身體。
慕澤叫住了打算離開的我。
“囡囡剛回國,沒有安全感。你不是有個工作室麼,就給囡囡拿去練手吧。”
我不可置信的回頭,慕澤卻已經陪著她的囡囡走遠了。
2
慕澤喝得大醉回來了。
本來想和他談談的想法也隻能算了。
楚婉扶著慕澤,慕澤幾乎整個人都掛在她的身上。
似乎是我的態度太過平靜,楚婉多看了我一眼。
楚婉溫柔一笑:“哥哥的房間還在原來的地方麼?”
我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囑咐保姆做一碗醒酒湯等下端上去。
楚婉卻笑了。
“哥哥真是的,那間屋子格局其實並不好。隻是我曾經在那間屋子的牆角畫了幅小畫,沒想到他就再也不願意換房間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牆角那副齊肩並飛的兩隻小鳥是慕澤和楚婉。
怪不得我隻提了一嘴重新粉刷牆麵就讓他勃然大怒。
讓我跪著一個人清洗了整棟別墅的地麵。
楚婉攙扶著慕澤上了樓,我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保姆忍不住,勸我:“夫人,你可不能這樣啊。”
那我該怎麼樣?和以前慕澤出去尋花問柳一樣大吵大鬧?
我對保姆笑笑,讓她幫我另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這一晚,我摸著肚子一夜未眠。
快天亮時,我打通了一則電話。
“您好,我想谘詢下終止妊娠需要注意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