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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

他一揮手，那些人將我放下，我理好衣衫，低著頭，朝他走去。

“替我敬酒。阿雁不能喝，我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下去，誤事。”

我接酒碗的手一抖，抬起眼睛，看到冷雁嬌嗔著捶了下他的胸口，羞紅了臉。

烈酒一碗碗下肚，小腹刀絞般的疼，可我不敢停，一旦意識清醒，刺痛的便是心臟。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幾雙手摸上我的腰臀，郭應楨的肩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背，惡心的觸感瞬間消失。

他拉住我的手臂，橫我一眼，壓低了聲音警告。

“不能喝就滾，這幅狐媚的樣子給誰看？”

我從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就是臉紅了一點，又礙他什麼事。

“我沒醉。”

拂開他的手，辛辣的酒液一飲而盡，弟兄們嘖嘖讚我好酒量，絲毫沒注意到他在一邊黑了臉。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酒太烈，夜風刺骨，我卻覺得燥熱無比，回房間的一路，領口都被我扯開大半。

前麵走來幾個人，我還沒看清，就被拽進一個胸膛。

“盧紅鶯，你是不是離了男人不行？誰讓你這麼穿的！”

大手粗暴地拉緊我的衣襟，我皺眉掙紮。

“我熱！郭應楨，你現在應該去陪新娘子，而不是在這裏管我怎麼穿衣服。”

衣衫順著肩頭滑落，舊傷疊著新傷暴露無遺，郭應楨手指顫抖，輕柔地劃過那些疤痕。

我忍不住嚶嚀一聲，身體一陣顫栗，他注意到我的異常，打橫抱起我，撞開一旁的房門。

他把我放在床上，整個人沉沉地壓下來，我酒醒了大半，立刻去推他。

“郭應楨，不要。”

“不要？那你要誰？剛才那幾個男人，還是郭瀚海？”

我的雙手被禁錮在頭頂，他扯落幾層衣裳，我想到那些不堪的疤痕，羞憤地別過頭去。

“總之就是不要你，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揮滅了燭火，脫下外衣扔在我臉上。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幅敗興的麵孔嗎？不過是怕我這股邪火嚇著阿雁，賞你了。”

他吻住我，手掌熟稔地處處點火，將我化成一灘春水，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了最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直到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我立時清醒過來，想讓他離開。

“孩子......”

我低聲提醒，他卻發狠地咬住我的耳垂。

“你就那麼在乎這個野種？”

他瘋了一樣，像是沒聽到我撕心裂肺地喊疼。

他不知疲倦地蹂躪了我一夜，第一縷天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淚水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我的孩子，他感覺不到今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