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勞了半生,我易困,不知不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晨一點被尿吵醒。
身上蓋了一張毯子,我捏了一把,看了看女兒房間的方向。
這個該死的蠢貨,也不知道讓我回房間睡覺,就把我丟在沙發裏,是想凍死我不成嗎?
我走到她的房門前,發現她屋縫裏透著光亮。
死丫頭,大晚上的還開著燈。
是想讓老娘白白多交電費是嗎?
不攢錢還想著到處花老娘的錢。
我可不慣著她,直接來到電閘處,關了她房間的電閘。
門縫裏的光瞬間熄滅了。
我滿意的笑了笑,這樣才對嘛。
一個臭丫頭,養她本來就已經很辛苦,她不知道體貼我就算了,居然還一天到晚暗戳戳的想著讓我虧錢。
以前是我沒想到。
以後開始每天晚上我都要給她房間斷電,以免她來占我的便宜。
自從我把女兒房間的電在晚上斷了以後,每次我叫她,她都用很怨毒的眼神看著我。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就是斷了你房間的電嘛,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居然還敢有脾氣,敢跟我擺臉色!」
王招娣麵無表情:「我沒有。」
「你沒有,你那是什麼表情!」
她居然敢否認我的話。
我兩巴掌打得她兩邊開花。
我養她半輩子,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純純養了一隻白眼狼。
早知道還不如她一出生,就把她溺死在澡盆裏。
某天上班。
我正在洗盤子,隔壁池子的同事伸長了脖子過來問我,「誒,老於你家女兒是不是快要高考了啊?」
提到這個高考我就生氣,小賤蹄子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高考,各種拿高考當擋箭牌,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就算高考了能考出個什麼東西。
我頭都沒抬,「那又怎麼樣。」
「我家兒子也要高考了,我兒子打算報省外的大學,我這個做媽的怪舍不得的,你女兒打算報哪裏的大學啊?」
我洗碗的手一頓,我好像確實沒有問過她。
不過很快我意識到,她報哪裏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管她報哪裏呢。」
我一直不喜歡這個同事,每天都在我麵前炫耀她的兒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生了個兒子有多優秀。
「話怎麼能那麼說呢,你真舍得你女兒報外省啊,離你那麼遠,你放心嗎?逢年過節的時候,要是路途遠,可能都不會回來,一年都見不到幾次。」
我心裏閃過一絲忐忑。
是啊,這小賤蹄子要是去的學校遠了,那豈不是一年都見不到人。
見不見的到無所謂,反正她那張臉也晦氣。
隻是她走了,那平時家裏的活誰幹。
況且她一個大學生了,免費的勞動力,這不得趕緊讓她去掙錢來回報我。
要是走了,那我怎麼掌控她?
對,不能讓她走。
要是敢忤逆我,索性也不要上了,早點嫁人去換彩禮算了。
回到家後,我就把女兒從房間裏拎了出來。
我坐在沙發上,擺足了我當家主母的氣勢。
「王招娣,馬上就高考了,你打算報哪所大學?」
王招娣愣愣的看了我一眼。
「看我做什麼,說啊!」
真是個天生的蠢貨,我心裏別提多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