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哥,忽然下了雨,我打不到回去的車......”
阮清歌站在雨幕中,聲音帶著幾分無助與嬌柔。
她被雨水打濕的衣裙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蕭晨俞緊張地回頭望了葉雲安一眼。
“安安,你別誤會,清歌是來給我送重要文件的,你為了寶寶考慮,不可以情緒過於激動。”
他急切地解釋著,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葉雲安卻看得真切。
葉雲安冷笑一聲,緩緩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湧而上的情緒。
原來,保護孩子的方式就是讓她忍氣吞聲,而不是約束阮清歌不要來她麵前刷存在感。
這所謂的保護,不過是對她的一種變相折磨。
阮清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下一瞬蕭晨俞便衝了過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溫柔地蓋在她的身上。
二人緊密地靠在一起,阮清歌胸前的雪白肆無忌憚地蹭在蕭晨俞的手臂上,那畫麵刺得葉雲安眼睛生疼。
蕭晨俞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喉嚨滑動,沙啞開口。
“別怕,我送你回去。”
葉雲安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他起反應了。
她的唇角勾起嘲諷,不再看他們一眼,獨自轉身,一步一步地走進雨幕中。
雨,依舊沒有停。
葉雲安是被粥的香氣弄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蕭晨俞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正坐在床邊,溫柔地望著自己
“寶寶睡著的樣子好乖啊,就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我當時就覺得,寶寶看起來好美。”
他似乎很滿意葉雲安昨天的安分守己,情話說的粘人又動聽。
“看的我都想把寶寶關在家裏一輩子,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這樣的話,在談戀愛的時候蕭晨俞講過很多次。
每次他說這話,葉雲安總是紅著臉錘他的胸口,嫌他的話肉麻,可心裏卻滿是甜蜜。
可這次,葉雲安回想起之前自己被鎖在家中的事,竟不寒而栗,指尖忍不住開始顫抖。
她將手埋藏在袖口裏,試圖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些什麼,可那眼神裏除了虛假的溫柔,她什麼也看不到。
“寶寶快吃點東西,我已經預約好了月嫂中心,一會我陪你去。”
可葉雲安不敢賭,自己和沈雅約定好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那是她逃離這個牢籠的唯一機會,她不能錯過。於是她順從地喝完了粥,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月嫂中心的接待員熱情地邀請他們進來參觀。
寬敞明亮的接待大廳裏,擺放著各種宣傳資料,接待員笑容滿麵地介紹著月嫂的服務內容和優勢。
等待區裏,竟然坐著阮清歌。
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連衣裙,妝容精致,正一臉愜意地坐在那裏。
沒等蕭晨俞再找借口,葉雲安便淡淡地開口了。
“阮小姐也在啊,好巧。”
見她如此平靜,阮清歌暗自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很快,一排身穿統一製度的工作人員便走了進來。她們麵帶微笑,整齊地站在那裏,等待著客戶的挑選。
葉雲安早已打定主意流產,自然沒有心情選什麼月嫂。她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倒是阮清歌滿臉母愛,站起身來,圍著那些月嫂轉了一圈又一圈,問了又問,從月嫂的經驗到照顧孩子的細節,每一個問題都問得十分仔細。
選好了人卻遲遲沒有付款,她楚楚可憐地扶著小腹,猶豫地望向蕭晨俞。
“上次婚禮出了紕漏,我自罰一個月工資,所以沒有那麼多錢了......”
“我來付,就當是員工福利!”
蕭晨俞的臉上閃過一絲鬆動,很快做出了決定。
葉雲安借著喝茶的動作,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等一下。”
“葉雲安你又打算胡鬧什麼,清歌可是為了我們的婚禮才被罰了工資!”
對上男人那張隱含怒氣的眸子,葉雲安淡淡地指了指那張銀行卡。
“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拿錯了,那張卡沒錢,應該用這張。”
蕭晨俞望著纖細的手指遞過來的銀行卡,心忽然突突地跳了起來。
好像拿過這張卡片,就意味著自己會失去什麼。
他來不及細想,便聽到一旁傳來了隱忍的啜泣聲。
“是清歌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葉小姐別生我的氣,這月嫂我不要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似乎委屈極了。
蕭晨俞一把搶過銀行卡,轉身去付款。
葉雲安有些無語地看著二人,她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裏滿是冷漠。
“我也沒說我要啊,有些人當寶貝一樣,可在我眼裏就是普普通通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阮清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軟軟地跌進蕭晨俞的懷裏。
蕭晨俞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他緊張地抱起阮清歌,急匆匆地喊著醫生,便衝了出去。
臨走時,他紅著眼眶死死盯著葉雲安,出言警告:
“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麼事,你可是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