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懷胎八月時,我被迷暈送上了侯爺姐夫的床。
嫡姐受了刺激大出血,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
侯爺恨我害死嫡姐,將我娶進侯府後百般折辱。
「因為你爬床害死了綰寧,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婚後八年,侯爺納了二十八房小妾。
如今,他又要娶一個酷似嫡姐的花魁。
我懷著八個月的身孕為他們操辦婚事。
可花魁哭鬧心口痛。
侯爺竟然強行打掉我腹中的孩子給她做藥引。
再醒來時,我平靜地求見侯府老夫人。
「我答應您照顧嫡姐的孩子至八歲,現在八年之期已滿,放我離開吧。」
...
得到老夫人的應允後,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離開。
隻是剛走出老夫人的院子,我就被謝承煜的人帶走了。
成婚八年,我這個侯府女主人空有個名頭。
府裏上下人人都輕視我、欺辱我。
我像垃圾一樣被扔到謝承煜新歡的院子裏。
那是他新娶的花魁,名叫薑寧。
我抬頭看見她的臉,不由得一陣恍惚。
無論看多少次,我都覺得她像極了嫡姐。
薑寧靠在軟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這就是侯爺夫人嗎?怎麼看著......比狗還落魄呢?」
她一邊撫摸著愛犬的皮毛,一邊捂著嘴咯咯地笑。
我木然地低著頭,不理會她。
快要離開了。
我不想再惹什麼事端。
薑寧也不說話,就讓婆子把我壓在地上跪著。
直到丫鬟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我才明白她要做什麼。
碗裏的湯藥黑乎乎,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嬰兒殘肢。
我猛地抬頭,死死瞪著薑寧。
她看著我輕笑:「哎呀,看來妹妹你也認出來了,這就是你那可憐的孩兒,未出世就被自己的爹強行取出來做藥引。」
「嘖嘖,我聽說這種不能出生的嬰兒最慘了,就是死了也隻能進入畜生道,下輩子還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我被她的話刺激得雙目赤紅,瘋狂掙紮。
「薑寧,我要殺了你!」
可我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薑寧端起那碗藥,剛放到嘴邊就一陣作嘔。
「嘔......這也太難聞了。」
「算了,我不喝了,喂給狗吧。」
薑寧擺擺手,讓丫鬟把湯藥倒進狗的食盆裏。
那隻狗立刻從薑寧的懷抱中跳下來,搖著尾巴利索地舔食。
我目眥欲裂看著這一切。
突然低下頭狠狠咬住一個婆子的手臂。
趁她呼痛鬆手時,掙脫了束縛。
猛地撲向薑寧,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你給我去死!」
我才剛碰到薑寧,就被身後一人用力扯開。
他將我甩在地上,狠狠踹了我一腳。
我胸口一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謝承煜一把摟過薑寧,神情狠厲地盯著我:「江望舒,你好大的膽子,誰準你傷害寧兒!」
「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嗎?」
我像瘋了一樣大笑。
「哈哈哈......謝承煜你殺了我吧!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對他這麼狠心!」
謝承煜蹙起眉頭,臉色微變。
他還沒說什麼,就被薑寧的抽泣聲打斷。
「夫君,我好害怕,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要被夫人殺了!」
我躺在地上不再辯解。
反正謝承煜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謝承煜盯著我,神色晦暗不明。
最後,他擺擺手,喚來下人。
「夫人失了孩子神誌不清,把她壓進祠堂跪著,反思己過。」
反思己過?
我有什麼過錯?
我犯下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嫁入侯府。
可我有得選嗎?
當初邊疆戰亂頻仍,謝承煜要帶兵出征,時常不在府中。
嫡姐難耐空虛,竟愛上了一個戲子。
不顧自己大著肚子,鬧著要跟他私奔。
愛女如命的嫡母沒辦法,隻好和老夫人作了交易。
將我下藥後,送上了謝承煜的床。
嫡姐假裝受刺激大出血。
生下孩子後便假死離開。
而我被他們用姨娘的命威脅,成了一場算計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