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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因為摔壞了馮樂的一個音樂盒,我被蘇橙送到孤島,接受「行為矯正」。

她包下五星級酒店陪馮樂慶生時,我被拖進訓誡室。

她和馮樂一起燭光晚餐時,我被餓了三天三夜。

她包下最貴的專機陪著馮樂環球旅行的時候,我正在孤島上受水刑,幾度瀕臨窒息。

一路上,蘇橙順手給他買下了無數奢侈品服裝,還隨之附上一份股份轉移文件,作為生日禮物。

看過煙花後,蘇橙攬著馮樂的腰,低聲問道:「你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有什麼想要的和我說,我都滿足你。」

馮樂有些膽怯:「我們出來這麼久,我怕段哥會生氣,回來後又要來找我麻煩。」

蘇橙心疼的安慰馮樂後,當著馮樂的麵打電話,讓行為矯正的成員「嚴格管教」我。

矯正員們故作為難:「蘇總,段先生今天說他不舒服,雖然他也經常這麼說,但我們不敢......」

蘇橙語氣極不耐煩:「我沒心情聽他怎麼裝病。我再讚助你們兩百萬經費,你們把他給我教育好了!」

蘇橙心滿意足地和馮樂旅行結束。

她估摸著我學乖了,破天荒主動給我打電話,說要接我回家。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就在她陪馮樂燭光晚餐的時候

1.

當蘇橙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正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按在椅子上用水刑,厚厚的毛巾捂在臉上,水淋在上麵,帶來窒息的感覺。

無論重複多少次,這種溺水的感覺都令我無比恐懼。

我奮力掙紮,得到的卻隻有矯正人員瘋狂的笑意。

我逐漸掙紮不動了。

正當我以為我即將溺死的時候,房間裏卻響起了電話鈴聲,一個矯正員趕緊揮手,示意先放開我。

我大口呼吸著空氣,胸膛劇烈起伏。

電話那邊,傳來了蘇橙的聲音。

我心中一喜,前天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蘇橙打電話,但是蘇橙以為我說謊就把電話掛了。

或許她還是記掛我的,所以才會把電話回來。

「你們給我加大力度,好好管教一下段樹錚,改改他那脾氣」

我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向聲音那頭看去。

矯正員的嘴角揚起,向我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意:「可是蘇總,段先生說他今天不舒服,雖然他也經常這麼說,但我們不敢......」

蘇橙的語氣很不耐煩:「我沒心情聽他怎麼裝病!」

「段先生畢竟是跟著您的人......」矯正員故作為難道。

「我給你們追加二百萬的讚助,夠不夠?給我把段樹錚教育明白了!」

我如墜冰窟,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我掙紮著起身,想衝過去告訴蘇橙,我沒有裝病,我真的很難受,救救我!

但是我剛掙紮著摔下長凳,就被一腳結結實實地踩住了後背。

我想喊,接電話的矯正員卻及時地關掉了電話。

絕望的戰栗中,我又被架起來按在了長凳上。

黃昏即將降臨,他們終於結束了對我的折磨,把我扔回了房間。

我忍著腳底的疼痛,從褥子底下拿出我準備的逃跑物資。

自從一周前,蘇橙掛斷了我的電話,我就開始籌備逃跑了。

我擅長遊泳,在島嶼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天然氣平台,大概遊兩個小時能到。

隻要我能遊到那裏,就有機會聯係到經過的漁船,就能徹底逃離這裏。

或者蘇橙早就忘了,從前我們熱戀的時候,她送過我一個藏著小刀的手繩,

是她送我來這個地獄的,但也是她給我留下了逃生的物資。

用這個磨開捆手的繩子,我咬牙翻出窗外。

或許是我太虛弱了,跑得根本不快;也或許是島上的巡視力量,超出我的預估。

在我即將跑到水岸交界處的時候,一夥矯正員衝了出來,將我按倒在地上。

2.

我被再次拖進了訓誡室。

我知道,這次他們恐怕不會輕易饒過我了。

這群人,名義上是矯正員,其實都是一些以虐待別人為樂的變態,尤其喜歡看人掙紮恐懼的樣子。

而逃跑這種試圖脫離他們掌控的行為,簡直是踩在了他們的雷區上。

我不知道被毆打了多久,他們突然停了下來,開始商量著什麼。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捂著額頭上的流血的傷口,試圖緩解眩暈的感覺。

過了一會,額頭上的傷口勉強停止了流血。

我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矯正員獰笑著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段先生,蘇總過幾天就要回來了,我們不好給您留下太多傷,不如再給您溫習一下水刑吧」

溺水的恐懼再一次湧上心頭,我驚恐地搖頭:「不要,不要!求你們了。」

我再次被強製按在長凳上,肩膀被壓得死死的,厚厚的毛巾捂在臉上,冰水澆下來,剛剛結痂的傷口裂開,毛巾上蔓延了一片血紅。

在第三次被澆水後,我終於停止了掙紮,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失去意識前,似乎有一個矯正員喊到:「不對勁,他怎麼不動彈了?」

我死了,但是我居然還有意識,而且意識還飄到了蘇橙身邊。

蘇橙和馮樂並肩站立,正在看煙花。

馮樂攬著蘇橙的腰:「謝謝你,為我放這漫天煙花。」

蘇橙含情脈脈的看著馮樂:「因為你值得。我病重的時候,隻有你陪在我身邊,甚至願意給我捐肝。衝著這個情意,我給你再多也不為過。」

我悲憤至極,忍不住衝了過去,聲嘶力竭地說:「你病重的時候,給你捐肝的是我!馮樂是冒名頂替的,蘇橙你相信我啊!」

但是,蘇橙的表情卻毫無變動,她抬手穿過我的身體,擦去了馮樂臉上的一點汙漬,神情寵溺。

我愣在原地。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

看完煙花,兩個人回到了酒店,馮樂給蘇橙剝核桃的時候,不小心給手劃了一個小口子。

馮樂哎喲一聲,蘇橙趕緊跑了過去,給他吹手,又忙不迭地要帶他下樓包紮。

我站在一旁,感到內心空蕩蕩的難受。

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蘇橙對我也一樣,一點小事都緊張得不行。

可是現在,我在孤島上被人用水刑,幾度瀕臨窒息,她卻不聞不問,毫不在意。

愛與不愛,真的差別很大。

我終於沒法再自欺欺人,假裝蘇橙依然喜歡我了。

回來後,馮樂的手指包得嚴嚴實實。

蘇橙安撫完馮樂,也靠在床上休息。

蘇橙正刷著手機,卻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安地坐直了身子。

馮樂關切地問道:「橙橙,你怎麼了?」

蘇橙猶豫半晌:「也不知道段樹錚現在怎麼樣了?」

馮樂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很快又收斂起來:「矯正島是正規機構,隻不過是吃的住的差點罷了。每天鍛煉身體、接受心理疏導,對段哥沒什麼壞處的。」

蘇橙依然蹙眉道:「可是他上周打電話過來,似乎不太願意留在那裏。」

馮樂安慰道:「段哥可最會遊泳了。離島嶼附近還有兩個廢棄的天然氣平台,隔三岔五就有漁船路過。段哥實在不樂意待了,哪怕自己遊泳都能離開的。」

蘇橙微微眯眼,臉上怒氣驟現:「他敢跑?」

馮樂見蘇橙生氣,神情放鬆下來:「段哥吃不了苦嘛,所以當初才會在你重病的時候離開你,他就是這種性格,不是心裏沒有你。」

這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蘇橙把手機摔在床上,臉上竟然浮出一個笑影:「我已經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所以他跑不了的」

跑不了,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想,但又不敢確信。

蘇橙的手無意識地摸向她脖子上的項鏈,這是一條情侶項鏈。

我去年生日的時候,她和我一人一條,要求我不許摘下來。

3.

自從我們第二次在一起後,她很少給我好臉色。

可是那次生日,她卻好像連著幾日都心情很好。

她把項鏈戴在我脖子上,盯著我的眼睛問:「這是我特意找人給你做的,喜歡嗎?」

她難得這麼溫柔,我怎麼會不高興。我撫摸著項鏈墜:「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她把我摸項鏈的手按在了我胸口:「喜歡就好,那就一直帶著。要是隨便摘下來,我可要生氣了。」我點點頭。

她似乎真的很在乎我有沒有戴著這條項鏈。

有一次,我洗完澡忘記戴上,直接出門給她買喜歡的蛋糕。

她回來後,暴跳如雷,連著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

我在路上沒看手機,等到回去後才看到未接來電。

她幾乎聽不進去我的解釋,我跑了兩裏地才買到的蛋糕,被扔在地上摔得稀爛。

我剛想解釋,她卻直接抽出皮帶,將我打得遍體鱗傷,發狂我問我為什麼把項鏈扔在家裏,為什麼不接電話。

事後,她和我道歉,又把項鏈重新給我戴上,親我的額頭,說以後她再也不會這樣了。

但是我也不能再不接他的電話,也不能把她的東西亂放。

她很少這麼暴怒。

當時我以為,她是因為我沒接電話而生氣。現在想來,她其實是因為我沒戴項鏈而生氣。

怪不得,我出門她總能在附近的地方接到我。

怪不得,我逃跑會這麼快被矯正島上的人抓住。

我以為的定情信物,其實是我的催命符。

馮樂似乎也發現蘇橙神情怪異,於是試探道:「要不你給段哥再打一個電話吧?雖然他總是裝病,但是你不打一個電話,恐怕也不安心吧?」

蘇橙把電話往床頭櫃上一放:「不用打,他能出什麼事?反正他跑不了,我也不能聽他說幾句謊,就任他拿捏呀?算了,睡覺睡覺。」

屋裏的燈被「啪」的一下關掉,我呆愣愣地站在房間裏。

是蘇橙的疑心,讓我逃跑失敗,間接地促進了我的死亡。

第二天,蘇橙和馮樂下樓吃早餐。

馮樂去拿飯,蘇橙留在座位上等他,卻聽到身後兩個遊客的八卦聲。

「你聽說了嗎?那些矯正機構,名義上是體育鍛煉和心理疏導,其實是虐待人的機構。昨天我看新聞還說,有一個高中生,在矯正機構裏被打死了!」

蘇橙的背影猛然僵住了。

她打開和我的聊天界麵,我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一周前,我趁著看守不注意,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但是她沒相信。

我被看守打了一頓後,加大了看守力度,就再也沒能接觸到手機,自然也就沒法和她聯絡。

現在,蘇橙看著聊天記錄,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抱怨道:「怎麼一直不發消息?」手指向視頻通話點去。

我已經死了,電話當然沒人接。

蘇橙連著打了三遍電話,都是無人接通。

蘇橙皺著眉頭,開始有些不安。

她知道,自從那次她發火把我打了一頓後,我再也沒敢把手機設置過靜音,生怕錯過了她的電話。

「橙橙,你是還在擔心段哥嗎?」身後傳來馮樂的聲音。

蘇橙有些急迫:「他不接我電話!」

4.

馮樂明明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卻故作驚訝道:「是嗎?這可太奇怪了。我幫你問問矯正島的工作人員吧?」

很快,馮樂把手機遞到蘇橙麵前,點開了一個十幾秒的視頻:「你看,段哥在屋子裏看書呢。工作人員說他這些天心情不太好,總說不舒服,他們也不敢硬來。」

蘇橙鬆了一口氣:「這氣性也太大了。這次就算了,等他回來要是還敢不接我電話,我可給他好看。」

馮樂故意問:「那,還打電話嗎?」

蘇橙滿不在意地拉過早餐盤子:「不能慣著他這脾氣,不打了!」

看著蘇橙毫不在意的樣子,我開始好奇,她什麼時候能知道我死的消息。等知道之後,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是如釋重負?還是毫不在乎?還是會有一點點不舍?

很難想象,我和蘇橙會走到這一步。

我們剛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都很窮,兩個人擠在一個出租屋裏。

最拮據的時候,我們晚上都裝作不餓,然後到了半夜實在餓得受不了,兩個人點了一碗米粉。

我們把附近超市的省錢攻略都做了一遍,什麼時候有蔬菜水果特價都搞得門清。

她在我低落的時候,會給我講笑話。

我在她失眠的時候,會背詩給她助眠。

那是我們最貧窮,但最快樂的時候。

但就在這個時候,蘇橙生病了。

她病得很嚴重,需要捐肝才行。

我們的積蓄很快就光了,而蘇橙的身體也不能再靠藥物維持,如果沒人捐肝,恐怕會凶多吉少。

在這個時候,我和蘇橙配型成功,我可以給蘇橙捐肝。

但是我卻猶豫了,不是不願意給蘇橙捐肝,隻是捐肝傷身體,蘇橙脾氣大,恐怕不會同意我給她捐肝的。

我隻能假裝有其他人和她配型成功,而且願意捐肝。然後自己假裝出差,不能回來。

手術很成功,但是我因為並發症,身體變得虛弱,不得不連續服藥。

當時蘇橙剛剛做完手術,我怕她情緒激動,隻好繼續隱瞞,不出現在她麵前。

最後為了圓謊,也為了不讓自己多病的身體拖累蘇橙,我幹脆在她即將出院的時候,和她提分手。

蘇橙大哭一場,問我要原因。

我隻好說,我不願意和她繼續做貧賤夫妻了。

後來,我聽說蘇橙病好後,就變成了工作狂,漸漸有了自己的事業。

捐肝後,我的身體變得很脆弱,不得不長期用藥物維持。

昂貴的藥物讓我疲於奔命,我開始非常努力地掙錢。

有一天,我又遇到了蘇橙。

她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努力地掙錢,但她說隻要我回到她身邊,她可以給我錢。

5.

此時,蘇橙身邊已經有了馮樂這個藍顏知己。

但是蘇橙說,我沒資格吃馮樂的醋。

她說當年她病重,是馮樂給她捐肝,她才活了下來。

何況,馮樂又陪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我想說出當年的真相,但是蘇橙不信。

她非常厭惡地對我說:「沒想到,你還學會了說謊騙人。你以為你傷害了我一次,還能繼續騙我嗎?」

既然她已經跟相信男配了,我又何必多說,白白惹她不快。

他們旅行的最後一程,恰好路過當年我和蘇橙一起祈福的寺廟。

我記得,這裏的素麵很好吃,當初我和蘇橙一起去這裏玩,蘇橙吃過素麵後非常驚喜,還說以後有機會還想和我來這裏。

現在,我們確實一起回到了這裏。隻不過我已經是泉下之人了,而蘇橙心裏,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蘇橙走過遊客掛祈願符的古樹,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也定在了原地,我們當初掛在上麵的同心符,居然還掛在樹上。雖然上麵的名字已經被風雨模糊了,但我依然能辨認出來那是我們當初掛上去的。

馮樂突然說:「橙橙,我們也求一個同心符吧?聽人說,隻要求了同心符,再親手掛在這棵古樹上,兩個人就能永遠相愛。」

蘇橙下意識地搖搖頭:「整這個做什麼?不靈的。」

馮樂嗟歎道:「上次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太好,哪怕一直按時服藥,也可能影響壽命。真想和你掛一次同心符,這樣我以後要是死了,你也有一個想我的地方。」

一聽馮樂說身體,蘇橙立刻緊張了起來:「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

我真想上去給馮樂一腳,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兒啊!

但是我的腳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忘了我已經死了,什麼都做不成了。

我沮喪的蹲下,呆呆地仰望著我們那個被風雨模糊了字跡的同心符。

蘇橙哄著馮樂:「你要是想掛,那我們就去求一個掛,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馮樂臉上終於揚起了笑容。

回到樹下,馮樂看著蘇橙往樹上掛同心符,突然問道:「我們之間求了同心符,段哥會不會不高興?」

蘇橙沉默地把符往樹枝上係,良久才說:「他喜歡錢,我給他錢他就高興了,不會為這點小事不高興的。」

「何況,他打碎了你母親留給你的音樂盒,還拒不道歉,是他虧欠你,他不該為了這麼點小事而發火。」

說著,她自己也來了脾氣:「薄情寡義的人,怎麼會為了這個生氣。」

她伸手就把我們當初掛的同心符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我閉上了眼睛,為什麼靈魂也會心痛呢?

蘇橙因為一個打碎的音樂盒,要我給馮樂鞠躬道歉。可音樂盒明明是馮樂自己打破,然嫁禍給我的。

但是蘇橙更相信馮樂,她見我不聽話,和我吵了一頓後,把我送到了那座要命的孤島。

蘇橙,你要是那麼討厭我,幹嘛又要讓我回來呢?

去之前,我以為矯正島就像蘇橙說的那樣,隻是體育訓練加上心理疏導,吃的住的差一點而已。

當時我還有點慶幸,以為自己可以放鬆一段時間。

和蘇橙在一起,雖然錦衣玉食,但是她的脾氣越來越怪了。

經常昨天柔情蜜意,明天就狂風驟雨。

但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我的死亡之旅。

第二天,蘇橙和馮樂結束了他們的旅程。

蘇橙發消息,「矯正時間已經到了,你自己回來吧!」

過了一會兒,蘇橙又看了一下手機,皺眉道:「他怎麼還不回複,不是行為矯正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嗎?」

馮樂說:「可能段哥已經出島了吧?不回消息可能是在飛機上,或者單純賭氣?」

馮樂還想往我賭氣上引,但是蘇橙點了幾下手機:「不對勁,他的定位一直在島裏,他沒出島!」

說罷,蘇橙就撥通了矯正人員的電話。

馮樂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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