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在她心裏有什麼東西和周懷安一樣重要,那就是醫學了。
這麼多年,她兢兢業業,沒有一個投訴。
可現在就在她升職的關鍵期,周懷安卻橫叉一手。
“溫時念,這就當做是給你的一個小懲罰,再有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說完,周懷安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喬微微揚長而去。
溫時念盯著周懷安的背影,指甲狠狠刺進了掌心。
周懷安的報複來的很快,一層層地向上投訴。
可病房裏麵沒有監控,隻能靠著喬微微的一麵之詞。
處罰結果很快就下來了,除非取得了喬微微的原諒,否則全科室都要被罰款。
科室裏有許多醫生在升職的關鍵期,溫時念也不願給別人增加負擔。
科室的小護士跟了她很多年,“溫醫生您醫術高明,肯定是那個喬微微無理取鬧。”
溫時念苦笑一聲,一個小護士都知道她無辜,周懷安卻不信。
“而且,她都把您踢成了這樣。”小護士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輕度腦震蕩,這女人對溫醫生下手真狠。
溫時念笑了一聲,周懷安不說卻這麼做,逼得就是她去和喬微微道歉。
如果她不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沒事,不用擔心我。”說完,溫時念拿起包準備離開。
車子停在了會所門口,溫時念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周哥,你這麼護著嫂子可不行啊......”
有人起哄,周懷安卻拿走了喬微微手中的杯子,替她一飲而盡。
“我護著你嫂子有意見?”
裏麵的喧鬧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浮現出了一股奇怪的尷尬。
“時念來了?”有人掐斷了震耳欲聾的音樂,“你怎麼突然來了。”
溫時念看著一包廂的人,幾乎都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默契地選擇了站在周懷安和喬微微的身邊?
溫時念擠出了一抹苦笑:“我是來和喬小姐道歉的。”
她的視線停在了喬微微的身上,對方正縮在周懷安的懷裏,一句話也不說。
溫時念沒有廢話,直接鞠了一躬:“喬小姐,今天讓您不舒服了我很抱歉,也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行為。”
整個包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誰都知道溫時念驕傲,今天周懷安這麼做,就是鐵了心地把她的麵子往地上摩擦。
喬微微還是一言不發,周懷安卻出了聲:“溫醫生道歉未免太沒誠意,雙腿是打了釘子不能下跪嗎?”
周懷安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震。
因為溫時念的腿裏真的有骨釘。
是當年周懷安當年被仇家暗算出了車禍,溫時念擋在他的前麵,替他攔下了一切。
她的雙腿也差點廢了。
溫時念咬著唇,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周懷安,你別太過分。”
“溫醫生可以不道歉,但是想想你們科室的其他人......”
他揮了揮手,身旁的保鏢就上前壓著她,死死地往地上按,腿狠狠地踢在她的膝蓋窩上,逼著她不得不跪。
“跪好了,把麵前的酒都喝了,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溫時念不可置信地看著周懷安。
她麵前的是一瓶高度數的洋酒,喝下去她的胃肯定就完了。
“溫醫生,你們科室的命運就在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