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輟學,打工供老公高遠一路讀博成為教授。
考上大學的那天,他發誓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轉眼就出軌了師妹。
我一病不起急需用錢,他卷光所有存款害我慘死醫院。
還把我女兒扔進狗窩自生自滅,最後凍死在了大年夜。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抱著發燒的女兒去找他的那一刻。
看著把師妹護在身後的老公。
我咧嘴一笑。
直到吃散夥飯時我全點貴菜,高遠掏出比臉幹淨的兜與飯店老板麵麵相覷。
我撲哧笑了,窮小子還當自己是呼風喚雨的京大教授呢。
......
“說了師兄在忙,你不要在這兒吵吵鬧鬧。這裏是大學,不是你們農村趕集。”
林小小上下打量著我,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她是高遠的師妹,上一世就常圍著高遠打轉,老說我的土樣會給他丟臉。
高遠也明裏暗裏提過,這個師妹出生書香世家,能力很強,讓我多跟人家學學。
當時我自卑於學曆和出身,對他倆的話唯唯諾諾。
可要不是為了照顧高遠一家老小,我當年早就南下做生意去了。
幸好,老天又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沒理會她,緊緊抱著因發燒大哭的女兒,就想直接推門進入會議室。
林小小側身攔住我,粗魯地上手去捂小楓的嘴。
“學校領導全在裏麵,師兄這項目重要著呢。你一個帶孩子的懂什麼,也敢瞎闖學術會議。”周圍人於心不忍:“小小,師兄的孩子生病了他肯定也很著急。你就讓嫂子進去吧。”
我心裏清楚,高遠才不會著急。他不愛我,也沒愛過女兒。
上一世他眼睜睜看著女兒又臟又臭地死在狗窩裏,連葬禮都懶得辦。
想到這兒我就怒不可遏,狠狠拍開林小小的手。還不解氣,又想上前踹她幾腳。
沒等我繼續發難,我的頭發被人拽住,頭皮幾乎快掉下來。
是高遠。
他把我摔到了堅硬的水泥地上,手肘、大腿全都擦傷滲血。
還好女兒沒受傷,隻是被嚇到哭都沒了力氣。
高遠眼神冰冷地看著我,林小小被他護在身後。
“你這陰魂不散的毒婦,居然還想打小小。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娶了你。”
我愣住,這個時候的高遠雖然存了二心,但礙於名聲也從沒這麼明目張膽過。
他眼底的傲慢如此熟悉,不像是個剛轉變身份的窮學生,倒像是被權力滋養過後的中年人。
我意識到,原來他也重生了。
從地上爬起,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
“小楓病了,把她的醫藥費出了,我就答應跟你離婚。”
林小小從他懷裏鑽出來:“師兄兩袖清風,一心學術,哪來的錢給你敲詐?”
他確實沒錢,家裏還有個好賭的爸和嗷嗷待哺的妹妹。
是我每月都給他寄錢,把他家安置妥當,他才能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每個月錢剛到我就彙給高遠,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
可他轉手就會上供給林小小。
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她當然不樂意。
我冷哼一聲:“我昨天剛寄過生活費。而且學校領導都在這兒,要是不給就別怪我去他們麵前鬧。”
“你知道的,我們農村婦女就是潑辣嗓門大。”
“不像你們讀書人,都撲到有婦之夫的懷裏去了,還這麼要臉。”
林小小被我激得臉色一陣青白,開始拉著高遠的袖子裝可憐。
但高遠怕我鬧事,立刻鬆開了她的手。
他壓低嗓門:“這可是你說的。隻要我掏錢把這丫頭治好,咱們就離婚。”
我點頭:“說到做到,但是女兒要跟著我。”
高遠看了眼小楓燒得通紅的小臉,麵露厭惡。
“這死丫頭長得和你一樣醜,誰會想要她。”
我按耐下滔天恨意,把女兒抱在心口的位置,跟著他往醫院走。
這是咱們娘倆兒最後的劫了,我發誓以後要讓我的女兒過上好日子。
高遠現在得意,他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怎麼平步青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