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掙紮著起身,看到他依靠著書桌,手裏拿著嚴天川給我寫的信件。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和我結婚是為了氣嚴天川拋下你,去了南方嗎?”
“不是這樣的,我選擇你和天川沒有關係......”
“叫的真親熱啊,是啊,畢竟你們認識二十年,連你最愛的芭蕾和旗袍都是因為他喜歡。”
他抄起剪刀剪爛一疊信件,踹開衣櫃門,把我掛的整齊的旗袍和芭蕾舞裙都剪了個稀碎。
我衝上去想奪下舞裙,被他扔開的刀尖狠狠擦過大腿,滲出的血珠滴在滿地的裙擺上。
大門被“哐當”一下撞開,他兄弟周大洪邁著大搖大擺的步子走進來,不懷好意地瞥了我一眼後,對著陸子霖擠眉弄眼。
“霖哥,有幾個冤大頭出價,想買那幾盤錄像帶,他們說價錢不是問題,就是想要個附贈的福利,看看實物,來個現場版咋樣。”
陸子霖臉上掛上得意的笑,脫口而出,“沒問題,保準他們滿意。”
周大洪的視線落在我腿上的血的時候,還不忘嘲笑一句,“霖哥玩這麼猛啊,可悠著點。”
陸子霖沒有絲毫維護我的意思,“去你的,少在這瞎咧咧。”
我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手心,羞恥和憤怒的情緒讓我喘不過氣。
相比之下,大腿鮮血橫流的痛苦似乎都變得無足輕重。
“過幾天朋友來家裏,別像上次一樣給我丟人。”
我低著頭沒出聲。
他伸手抬起我的臉,“別裝啞巴,給我聽清楚了。”
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我咬著牙擠出幾個字,“我知道了。”
陸子霖凶狠地眼神突然變得溫柔,撫上我的臉頰,“乖,別讓我失望。”
我麵對他突然的轉變有些出神。
他下一句話又把我打進深淵,“到時候思雨也來,我得多照顧點她,你當嫂子的要大度。”
我和陸子霖剛在一起的時候,李思雨總纏著我要這要那,我也毫不吝惜地送給她許多東西。
直到她偷拿我的日記本,把關於嚴天川的內容交給了陸子霖,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暗示我隻是賭氣才嫁給陸子霖。
陸子霖沒有在意我的反應,轉身和周大洪勾肩搭背地出了門,留下我麵對這一地狼藉。
我強忍著腿上的劇痛,簡單包紮後去了醫院。
醫生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惋惜,“肌腱傷到了,會影響到控製力和柔韌性。”
我沙啞地聲音發抖著問出:“我以後還能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