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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年知青大規模返城，我嫁給了下鄉認識的陸子霖。

他找不到工作，我就出錢給他開了家錄像店。

我擔心他忙生意顧不上吃飯，去給他送飯，他正和朋友們侃侃而談。

“還得是我霖哥，能想出放你老婆床上錄像帶的主意來。”

“霖哥，大氣！為了生意，自己老婆也願意犧牲。”

刺耳的笑聲在我耳邊炸開。

“學舞蹈的就是身子軟啊，什麼姿勢都能做。”

“思雨想進舞蹈劇院，讓她輔導一下，又是甩臉子又是說沒天賦，這下賺到錢我給思雨請最好的老師，也算替喬明珠贖罪了。”

“都是兄弟，有機會讓我們也嘗嘗！”

我的愛意轟然崩塌，再無波瀾。

我翻出父親寄來的陸子霖進入文化宮的特批調令，看著它在火裏燒成灰。

......

“我這還有新帶子，各個角度的，更帶勁！你們幾個別忘記到處給我拉人，隻要錢不斷，錄像就不停。”

“喬明珠真聽你的話啊，你要拍她都同意！”

陸子霖忍不住得意地挑挑眉，“她和哈巴狗一樣纏著我，生怕我給她甩臉子，為了哄我開心，床上更是讓我為所欲為了。”

說著他又拿出一盒錄像帶，“看看這個，我特意讓她穿了舞蹈服拍的，絕對帶感！”

猥瑣的笑聲夾雜著誇張地起哄聲，我死死攥緊衣角，難以置信。

前幾天，他獻寶似的和我炫耀攝像機，“沒有新鮮感了，玩玩新花樣唄。”

我為了討他開心，答應下來。

裏麵的對話還在繼續。

“話說陸哥你什麼時候去上班啊，思雨妹子真有辦法，能把你弄進去。”

陸子霖挑眉一笑，“思雨之前的同事的親戚在文化宮有後台，咱這初中學曆也不算差，弄進去不是簡單一句話的事。”

“那你去上班了，這錄像店咋辦？”

“先開著當消遣了，這不是趁著沒上班趕緊拿著喬明珠的錄像帶撈一筆嗎？”

錄像店的生意慘淡，對比上班朋友的清閑，他整天很是煩躁。

李思雨偷偷和我說陸子霖想去文化宮上班，讓我找家裏想想辦法。

我為了給陸子霖一個驚喜，特意沒有說調令已經下來，就等著下個月去上班了。

現在居然變成是她給陸子霖安排工作的。

腳步機械地挪動著，不知道怎麼回到家裏。

燒掉父親寄來的特令，顫抖著拿出嚴天川的來信，我終於下定決定離開陸子霖。

半夜門被打開，“怎麼不等我回來就睡下了，不知道我要回來嗎？”

陸子霖急切地上來就撕扯我的衣服，我使勁推攘著他，“我不想做，別碰我。”

他的眼神沒有半分邪念，隻有完成任務的麻木和急迫。

鐘表的滴答聲和他急促的呼吸聲混在一起。

牆角對準我的攝像機亮著紅點，照亮我無處可逃的絕望。

“勝飛從鄉下回來了，明天給他辦個歡迎會，你早點到。”

他露出饜足的表情，站在我衣櫃前挑挑揀揀。

“你那件素白薄綢旗袍呢，寶貝的都不肯送給思雨。”

他勾住衣架，精準從衣櫃裏扯出那件旗袍，“明天記得穿這件，別給我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