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拍賣會的日子,也是我離開傅沉洲的日子。
我猛然間想起我的寵物狗圓圓還在傅家。
那是去年我在路邊撿到的流浪狗,撿到它時奄奄一息,被我親手照顧長大。
如果要離開傅家,我肯定舍不得把它留下。
匆匆趕了回去,卻在花園裏見到了我的圓圓,被江傾月踩在高跟鞋下。
“你來啦,快把這土狗領走,瘋瘋癲癲的跟主人一個性子。”
“它見了我就狗叫個不停,我嫌煩就替你管教了,不用客氣。”
江傾月翹著二郎腿,挑釁地看著我。
她腳下的圓圓渾身是血,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見了我發出嗚嗚的悲鳴。
“江傾月,你去死!”
一瞬間憤怒充斥了我的大腦,直接抓起澆花的水壺朝她頭上狠狠砸去。
下一刻,她用力一腳踩在圓圓的喉嚨處,鮮血四濺。
猶如火上澆油,我怔怔地看著死去的圓圓,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雙目赤紅,衝到她麵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不顧她的拚命掙紮,隻是拚盡全身力氣。
“沉洲哥哥,救我!”
“好痛!”
江傾月哭得梨花帶雨,傅沉洲聽到動靜趕來了花園。
他看著我抱住圓圓的屍體哭泣,又看向撲進自己懷裏的江傾月。
他憤怒地拽住我的頭發,把我摁進裝滿水的洗手池。
“紀南舒,你害死黎緋月還不夠,還想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江傾月也害死!”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最該死的人,是你!”
我被一次又一次地摁入水池中,根本來不及呼吸,大量的水灌入鼻腔。
整個呼吸道火辣辣的痛。
五臟六腑都忍受著窒息的煎熬,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但又痛苦地再次被摁進水裏。
我甚至期待自己能死,那樣就能解脫了。
數不清被摁進水池多少次,傅沉洲終於把我扔到了一邊。
“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再買一條不就行了。”
“要是月月出了什麼事,我要你陪葬!”
我抱緊圓圓的屍體哭到斷氣,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傅沉洲,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