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華珊低下頭,“其實,我沒資格罵廖大廚,我應該去救你的,可我不敢得罪董小姐。
對不起,安姐。”
“沒關係。”
華珊和她隻是同事,她沒有義務非要救她。
“我剛剛和閆總請了三天假,盤點倉庫的事,就辛苦你和心柔了。”
“小CASE,庫存就包在我和心柔身上。”華珊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安姐請假,是要去看手嗎?”
“恩。”
“是該好好看看,不然,我真怕你的手斷了。”
“不會的。”
她們和往常一樣,笑嘻嘻地說著話,坐進電梯,下到負一層,然後又一起出電梯,走回辦公室。
“小珊,我去換衣服。”
“好。”
安靜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華珊捧著本金融雜誌,一臉糾結,她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安姐,門口的那位是薄景言吧?”
“恩。”
“他是安姐的男朋友?”
“薄總有未婚妻。”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一茬,不過——”華珊擠出一抹促狹,“我覺得薄景言好像很喜歡安姐。”
“沒有的事。”安靜笑著揮揮手,“我先走了。”
安靜走進酒店後,薄景言就化作了一塊望妻石,一動不動地立在酒店門口的崗亭前,看著旋轉門。
小鐘掛斷和李特助的電話,小心翼翼地走到薄景言身邊。
“薄總,李特助來電,說合作會議開得很不順利,他說,如果您不能立刻回去,合作就要黃了。”
“知道了。”
“那我去開車,送您回公司?”
“不用。”薄景言搖搖頭,轉頭對閆老虎說,“你,過來。”
“薄總有什麼吩咐?”
“她到帝豪幾年了?”
“啊?薄總說安靜啊,她到酒店五年了。”
“她進帝豪的時候就叫安靜嗎?”
“對。”
難怪他怎麼都找不到她,原來,她改了名字。
“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改得名字嗎?”
“啊?安靜改過名字嗎?”閆老虎一臉懵圈,“薄總,我不知道她改過名字,您等我問問——”
“不用了。三天後的這個時間點,如果我在帝豪看不見她,我會讓你和你的酒店,消失在京北。”
“......”閆總麵色一僵,誠惶誠恐地保證,“薄總放心,到時候就算是用綁,我也會把人留在酒店。”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扒了你的皮。”
到底是誰在說,京北豪門世家裏脾氣最好的人是薄景言?
這算哪門子的脾氣好?
“不敢,不敢,我保證,從此以後,天天供著安靜。”
“很好。”薄景言點點頭,眼神冷漠地掃過酒店,“欺負過她的人,都得滾,不然,我就讓你滾。”
“是。”
“還不去辦事?”
“去,馬上去。”
閆老虎夾著尾巴,逃進酒店。
進門的時候,他差點撞上出來的安靜,閆老虎不敢撞上去,隻能身子一歪,自己跌了個狗啃泥。
“閆總,您沒事吧?”
沒事?
他的腰都快斷了!
“沒,沒事。你別管我,趕緊出去,薄景言還等著呢。”
“好。”
安靜走出旋轉門。
門口的人散得差不多,隻剩下幾個年輕的小姑娘撐著透明的傘,隔著老遠的距離,偷看薄景言。
“薄景言的真人比照片帥多了。”
“是啊,是啊......”
薄景言當然是帥的,但是天這麼黑,雨又這麼大,這些小姑娘離得這麼遠,真能看清他的臉嗎?
她們看見得不是他的帥臉,而是他高不可攀的家世。
她帶著笑,走下台階,穿過廣場,離酒店大門還有十幾米時,薄景言看見她,勾著笑,迎向她。
“去哪裏?我送你。”
“不用了,薄總。”
“小鳳凰,別拒絕我。”
安靜真得不想說難聽的話,可是,她不把話說得重一點,薄景言不肯退。
“薄總,”她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冰冷,“您非要送我,究竟是想送我,還是怕我三天後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