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實在有些發堵,我戴好圍巾下樓透氣。
卻在不遠處的車裏看見了江時銘的身影。
他在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身上賣力耕耘,滿臉癡迷陶醉。
那女孩兒年輕漂亮,緊致的臉蛋上滿是膠原蛋白。
有激情有野性,很快便占據主動位置,妖嬈聳動身姿,惹得江時銘更加難耐。
而我,過了25歲,歲月便在我的臉上留下痕跡。
江時銘總是開玩笑,說我的法 令紋越來越深。
本以為他在開玩笑,可當我親眼看見他在外麵出軌的女孩兒時,才發現他說得沒錯。
我確實,恢複不到18歲的模樣。
天空飄起細小雪花,壓在我的睫毛上。
明明路上隻是一層浮雪,走起路來卻格外艱難。
回到家後,我再次檢查了有沒有遺漏物品。
確認一切收拾妥當後,江時銘回來了。
他手裏拿著我常用品牌的氣墊和睫毛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我獻寶。
“寶寶,我上次看你氣墊按了好幾次,平常隻按一次的,我猜肯定快用完了,剛才出去就給你買回來了。”
“還有睫毛膏,你也刷了好幾次,我都給你買回來了。”
“我出去的時候反思過自己,是我不對,不該說出那些惹你難過的話,我真是個王八蛋。”
說著,他便作勢扇自己的耳光。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原諒我最後一次,以後我再犯渾,你怎麼對我我都受著。”
“但你這次別走,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明天我們就要訂婚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你不能放棄我。”
淚水在江時銘的眼眶中打轉,將所有脆弱盡數展現在我麵前。
我冷眼旁觀,若是我剛才沒有看到那一幕,恐怕真的會被他騙到。
可我不想和他多說廢話繼續糾纏。
明天他一定會借口有事消失。
幾年來,都是如此。
也正好是我離開的好時機。
我強撐出一個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他嘴角勾起弧度,將我打橫抱起,“我就知道,我的寶寶不會舍得離開我!”
當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樣,輕聲哄著我入睡,然後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幾分鐘後,電話鈴聲響起。
他跑到陽台刻意壓低了聲調,“哄好了,我就說沒事。你們在酒吧等我,我馬上過去。”
“什麼訂婚,我才不訂婚,還是老規矩,說我參加單身派對喝多了酒。”
“要不就說我提前去看場地,路上出了車禍。”
電話掛斷後,江時銘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離開。
確認他走遠後,我利落地拿起行李打車離開,將所有聯係方式通通刪除。
一夜宿醉的江時銘清醒後,打開手機發現空空如也。
沒收到我的短信,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換作以前,我一定會變著花的找他。
他瞬間酒醒了大半,急忙撥通我的電話。
嘟嘟嘟的無人接聽提示音讓他心煩意亂。
他不顧身後女孩兒的拉扯,頭也不回地離開酒店。
當他顫抖地打開門鎖,剛好出門的鄰居看到此幕下意識叫出了聲音。
滿牆滿地他和其他女孩兒上 床的照片,
密密麻麻挑釁著他的眼球。
清脆一聲,手中的鑰匙毫無征兆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