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媽媽能活下去,我成為許墨塵的囚徒。
媽媽卻甘願去死,也要給我打開枷鎖。
許墨塵瘋了,他拖著病體回來,跪著求我原諒。
可當恨意冷卻,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笑。
「許墨塵,我可以為你死,隻要你讓我媽媽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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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潑在裙擺上的瞬間,我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柳小姐。」
林予曦掩唇輕呼,看向我廉價禮服上的紅色酒液時,眼底卻帶著明晃晃的得意。
她今天穿的是Dior最新季高定,脖頸間那條鑽石項鏈在燈光下晃得人眼睛發疼。
那原本是許墨塵送我的生日禮物。
許墨塵站在不遠處,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晃動著酒杯。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他抬眸掃了我一眼,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擺設。
「許總......」
我下意識想解釋。
「閉嘴。」
他薄唇輕啟,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滾去洗手間收拾幹淨。」
林予曦嬌笑著挽上他的手臂。
「墨塵,別這麼凶嘛。柳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許墨塵從身後拿起一束白玫瑰,放在了林予曦懷裏,卻連眼神都沒施舍給我一個。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我狼狽的模樣。
冷水拍在臉上,我聽見門外侍者的竊竊私語:
「那就是有錢人養的漂亮妞?」
「聽說簽了賣身契的,連傭人都不如......」
我用力擦著裙擺上的酒漬,直到布料發皺發白。
三年前那個雨夜,許墨塵將契約扔在我麵前時也是這般神情,冷漠得近乎殘忍。
「簽下契約,人死賬消。」
回到宴會廳時,許墨塵正在和幾位商界大佬交談。
他談吐優雅,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狠厲。
隻有我知道,這副完美皮囊下藏著怎樣冷厲的靈魂。
林予曦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我身旁,她壓低聲音。
「聽說你母親最近病情惡化了?真可惜,墨塵剛把最好的醫療團隊調去了國外。」
我猛地抬頭,卻對上許墨塵遠遠投來的視線。
他舉杯示意,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宴會結束時已近淩晨。
許墨塵坐在賓利後座,車窗半降,他的聲音比夜色還涼。
「上車。」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香氣。
許墨塵閉目養神,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敲,那是他不耐煩時的習慣動作。
「醫療團隊的事......」
我鼓起勇氣開口。
他倏地睜眼,眼神像刀一樣刺過來。
「求我。」
我攥緊裙擺,喉嚨發緊。
「求你......」
許墨塵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帶著威士忌的醇香,眼神卻冷得駭人。
我被迫仰頭與他對視,看清了他眼底的譏諷與厭惡。
他卻甩偏了我的臉,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手指。
車停在別墅前,他頭也不回地下車,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
「這輩子你都別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