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無意識的怨言,就像一把尖刀,活生生把我心割開。
疼的我喘不過氣。
淚水瞬間模糊眼前,順著臉頰滑落,零下35度的山風吹過,淚水滑落的皮膚,就像被針紮。
我從不知道,原來他心裏一直藏著這麼多事。
陸遠緊緊抿著嘴唇,隻是看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大步走向帳篷。
兩個同伴把我輕輕扶起來,把我送進帳篷。
林小雨「嘖」了一聲。
我沒有多餘的力氣搭理他,走進帳篷,陸遠正在用力收拾背包。
看著他的背影,我忍受著刀片刮蹭氣管的劇痛,緩緩坐下,蜷縮在睡袋裏,哽咽著輕聲說道。
「其實,你可以一開始就和我說的......」
陸遠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即捆緊背包,臉色有些冷沉,語氣輕緩了幾分。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如果半途而廢,其他人肯定要退錢,我們沒有錢可以賠了,你好好在山下等我,我帶著他們登頂之後就回來。」
「你還要去登頂?」
我看著陸遠,沙啞著聲音問道。
現在我的高原反應幾乎可以致命,他居然還要去爬山登頂?
他是在怪我太任性了嗎?
陸遠沒有說話,轉過頭徑直走向門口。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卻隻是觸碰到他的衣角。
我癱倒在地。
聽著登山靴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漸漸遠去,夾雜著林小雨嬌滴滴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