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見爺爺!”說著,我用力掙紮起來。
可謝知宴卻死死鉗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他俯身逼近,嗓音壓低:“婚禮還沒結束,你發什麼瘋?!”
“你要是敢離開,我就讓你宋家這輩子都抬不了頭,你最清楚我的手段。”
我呼吸一滯,抬眼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寒意瞬間爬上脊背。
我還記得高中那年被校園霸淩,是他連夜從國外飛回來,讓欺負我的學生和家長排著隊給我鞠躬道歉。
當天晚上,他們的企業資金鏈同時斷裂,盡數被謝知宴收購。
可現在,被他放狠話的人,變成了我。
他早就不是那個會護我周全的人了。
林菀辭紅著眼眶上前:“要是得不到阿苒的祝福,我......”
話還未落,謝知宴抓著我的手力道又大了些:“說!”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開:“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謝知宴的手突然鬆了力道,隻是垂眸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的情緒。
婚宴結束,喧囂漸漸遠去結束後。
兩個黑衣保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將我帶到了一個雜物間。
我被推搡得摔倒在地,膝蓋一陣鑽心的痛,手背沾上了幾滴腥臭的津液。
那條讓我受盡羞辱的癩皮狗,就蹲在我麵前。
我瘋狂地拍打著門,聲音嘶啞:“放我出去!”
門外,謝知宴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好好待在反省,等菀菀的事塵埃落定,我再放你出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陣慌亂的腳步聲。
“謝總!醫院剛來電話......說老爺子恐怕不行了......”
謝知宴慢條斯理地踹了來人一腳:“老爺子今早還在花園裏打著太極,你跟我說他不行了?”
我心裏湧起一陣強烈不安,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門,掌心滿是血痕都沒有停。
“謝知宴,求你......讓我見見爺爺!”
回應我的隻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我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無力癱坐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才被清潔工打開。
我幾乎是瘋了般衝了出去,直奔醫院。
剛踏上二樓,壓抑的哭聲猛地刺進耳膜。
我踉蹌著停下腳步,眼睜睜看見披著白布的擔架被人推出來。
“爺爺......”
母親猛地將我推撞在牆上,後腦勺磕到牆,順著流下一股溫熱。
“要不是你非要做出那些醜事,老爺子又怎麼會......你這個掃把星,滾出去!”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最後隻能任由親戚們將我推出醫院。
夜雨下了起來,將我身上的婚紗淋得千斤重。
我機械推開婚房門時,隻見林菀辭甜膩的笑著:
“人家不想吃這個嘛。”
客廳裏,謝知宴正將一勺燕窩喂到她嘴裏,眉眼溫柔得不可思議。
見我渾身淋濕站在門口,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菀菀養胎這段時間都會住在這。”
“你就好好當個稱職的保姆,等孩子生下來,我再考慮履行我們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