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院子中央,魏斯年下了車。
江初恰巧站起了身,與剛剛到家的魏斯年對上了視線。
見到江初,魏斯年先是一愣,又淡淡一笑。
“怎麼弄得,都把自己搞成隻小花貓了。”
他走到江初身邊,抬起手,拂過她的臉。
“臉上都弄上泥巴了,在花園偷偷做什麼呢?”
江初抬起袖子,在臉上抹了一下,麵色平靜。
“沒什麼,薔薇花長得不太好,我給它們施了點肥。”
魏斯年頓了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薔薇花從上。
許久沒有被打理,花叢長得有些雜亂,良莠不齊。
他輕咳一聲,也許自己都未感覺出,自己神色中的心虛。
“回頭我讓園丁弄一下,最近我太忙了,實在沒時間照看這些花。”
江初點點頭。
“嗯。”
魏斯年反倒沉默了一瞬。
他總覺得,今天的江初,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要不,我明天抽時間把花打理一下吧,畢竟是我為你親手栽種的。”
魏斯年試探性地問。
江初眼也未抬。
“隨便吧,不打理也沒關係。”
聽到她這麼說,魏斯年心中,升起一股沒來由的不舒服。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江初的手腕。
江初終於抬起眼看向他,目光裏帶著疑惑,還有些許不理解。
那雙杏眼跟往常一樣,睫毛微翹,帶著微光。
可那眼神深處,魏斯年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以前,江初看向他時,目光總是專注的,滿是愛意與溫柔。
但今天,魏斯年總覺得,他在那雙眼裏,看不到那些情緒了。
“叮咚,愛意清除進度,百分之三十。”
係統的機械音在江初腦海中響起,江初收回被握著的手。
“今天不需要忙公司的事了嗎?”
她輕聲問道,語氣一如既往般的溫柔。
魏斯年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回來拿點東西。”
他忍不住又問:“初初,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有事就跟我說。”
江初輕輕一笑。
“我能有什麼事,你去忙你的吧。”
“可......”
魏斯年還是覺得不對勁,他剛想接著問,話語卻被身後的女人打斷。
“斯年。”
季曉推開車門,穿著深紫色的禮服,緩步走到江初麵前。
“宴會那邊還等著我們呢。”
她轉頭看向江初,朝著她微微一笑。
“江小姐。”
“我跟斯年今天有場宴會要參加,你別介意。”
魏斯年身體僵了一瞬,緊跟著開口解釋。
“是生意上的宴會,季曉正好也要參加,我們正好結伴一起去。”
江初知道,魏斯年當然是在說謊。
今天他們參加的,根本不是什麼商業宴會。
而是魏斯年與季曉親人的見麵會。
江初沉默未應答後,魏斯年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他看看江初,又看了眼身旁的季曉。
季曉眼中帶了幾分哀求。
魏斯年閉了閉眼,目光看向江初,神色抱歉。
“抱歉初初,我今晚怕是還要忙工作。”
“明天我回來陪你,好嗎?”
江初知道,此時此刻她本應感到悲傷。
可隨著愛意回收係統的作用,她內心隻是微微泛起一點波瀾。
比起之前的痛苦與難受,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嗯,你去吧。”
魏斯年回書房拿了點東西,出門前還抱了抱江初。
“等我回來。”
他聲線溫柔,卻頭也不回地走向等在外麵的季曉。
季曉笑著為魏斯年整理了一下領帶。
“斯年,你領帶歪了。”
江初將她眼中的情意與曖昧看的真切。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婚紗店內纏綿。
魏斯年離開後,江初進了書房。
她對書房的一切太過熟悉,很快就發現,魏斯年的戶口本沒了。
他說要回來拿的東西,就是這個。
過去的一年間,江初的眼睛無數次掃過那個戶口本。
她想問問魏斯年。
什麼時候帶她去領證。
可魏斯年每次都來去匆忙,仿佛有做不完的工作。
這一夜,魏斯年徹夜未歸。
第二天,江初早早便被手機密集的鈴聲吵醒。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閨蜜的來電。
“小初,你看到熱搜了嗎?”
“外麵都在傳魏斯年要跟季曉訂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兩個不是死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