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曄臣搞大了女技師的肚子。
祭祖儀式上,他帶人登堂入室。
心安理得地差使我。
“你生不了,淺淺懷的必須是嫡子,你站一邊去,把正妻的位置讓給她。”
“淺淺孕期水腫,每晚你來給她按摩,端茶倒水伺候到她睡著為止。”
我扔掉揉皺的胃癌診斷書,空手踏出祖宅。
老爺子想挽留我,他卻撕碎診斷報告,冷笑:
“這女人連吐血也能演!
我賭她不出三天就會爬回來搖尾乞憐!”
所有人都恭維他禦女有方。
又紛紛下注,押我這次為了挽回林曄臣會把姿態放的多醜陋低賤。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人準備的私人飛機,早已盤旋在祖宅上空多時。
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
正要跨出祖宅門檻時,林曄臣忽然冷聲道。
“葉明疏,代表著家主夫人身份的玉鐲,你不該褪下來交給淺淺嗎?”
這玉鐲是我和林曄臣結婚時到我手裏的。
隻傳給家主入了族譜的正妻。
我恍惚了一瞬,林曄臣不耐地催促。
“還不快摘!
難不成要我請人來幫你?”
他身側的保鏢聞言,擺出強硬的架勢來。
十年夫妻,卻不及林曄臣輕飄飄一句話,我便失了名分。
到頭來竟是我成小三了。
我無奈一哂,用力把玉鐲從手腕上強行褪下。
圈口小了些,當初戴上就很費勁,如今更是皮膚被磨的泛起紅痕,火辣辣的痛。
我卻沒停。
真讓保鏢來,我的手腕今天怕是得折在這裏。
畢竟上回薑淺淺看上了我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耳墜,我不肯給。
林曄臣直接喊保鏢動手,硬拽下那對耳墜,生生撕裂了我的耳垂,至今還留著疤痕。
我把玉鐲遞給薑淺淺。
“林夫人收好。
祝你與林總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林曄臣訝異於我今天的懂事,難得沒有出言譏諷我。
“葉明疏,你以後要是日日如同今日一樣規矩識大體。
我保證,隻要我在家主之位一日,林家就始終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聽了這話,薑淺淺軟著嗓音衝林曄臣撒嬌。
“曄臣,讓明疏姐親自替我把手鐲戴上好不好?”
林曄臣揚起下頜,給我使了個眼色,和招呼狗一樣。
“去。”
我拿著鐲子往薑淺淺手腕上套,還沒使勁,卻聽她忽然一聲嬌呼,手猛的一甩。
玉鐲飛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林曄臣的臉瞬間陰沉下去。
他一把推開我,攬住薑淺淺的腰,心疼地托起她的手腕。
“很疼嗎?是我的錯。
就不該讓葉明疏來給你戴,她笨手笨腳的,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看著林曄臣焦急的不得了的模樣,語言中又滿是對我的貶低,祖宅裏其他人都對著我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可笑嗎?是可笑。
我前些年為林曄臣出謀劃策,鞠躬盡瘁,不僅熬壞了身子,還患上胃癌。
昨夜我突然發病,吐血不止,林曄臣卻毫不在意,徑直繞開我,驅車去給薑淺淺上鐘。
這三年來,他每天都要去光顧薑淺淺的生意,風雨無阻。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林曄臣冷漠至極的嗓音徐徐響起。
“把葉明疏拖去雜物間對付一晚。
淺淺有孕,絕不能聞到一絲血腥氣。
若是讓淺淺因為她葉明疏受了衝撞,我唯你們是問。”
因著他這句話,我差點被凍死在雜物間。
我眸色一黯,抬腳就要離開,卻被林曄臣猛的拽住後頸,甩在薑淺淺麵前。
“葉明疏你的教養是被狗吃了嗎?
給淺淺道歉。”
我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正要開口,林曄臣下一句卻是:
“跪下,給淺淺道歉。”
“因為你的失誤弄疼淺淺,還摔碎了傳家的玉鐲。
你不該拿出些誠意來道歉嗎?”
林曄臣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我的臉上,威壓四溢,似乎不逼我就範便絕不罷休。
嫁給林曄臣後,我和他的地位好像一直是不對等的。
我從沒忤逆過他的意思,每天都在認錯,每天都在道歉。
隻要林曄臣一不順心,我就該主動來充當他的出氣包。
我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指尖掐進掌心的肉裏,生疼。
正當我思忖著要不要反抗一下的時候,林曄臣已失了耐心。
他一揮手,下一秒,保鏢就狠狠踹上了我的膝彎。
我膝蓋一屈,重重摔在玉鐲碎片上。
鋒利的碎片割開我的皮膚,疼的我渾身戰栗。
“對不起,行了嗎?”
我眼眶泛紅,盯著林曄臣。
他瞥見我眼睛裏要落未落的淚水,抿唇,繼而皺了下眉。
“你還有臉哭?作這副勾欄戲子的做派又是惡心誰?
這裏是林家的祖宅,你犯了錯各位也全部有目共睹,沒人會憐香惜玉。”
我強忍著疼痛,顫抖著想辯駁兩句,薑淺淺又嬌嬌柔柔地叫喚起來,嚷嚷著難受。
林曄臣的注意力瞬間被她吸引了去。
趁著林曄臣無暇顧及我,我撐著地吃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朝外走去。
剛跨出祖宅的門檻,我便聽見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我抬頭,看著盤旋降落的私人飛機,我不由快步朝停機坪走去。
可才走了兩步,祖宅的大門再度打開。
林曄臣的貼身保鏢走出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跟提垃圾一樣把我拖拽回祖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