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
“妹妹?做我趙海諾的妹妹,她柳文茵,不配。”
說著,我斜睨了一眼還縮在李信恒懷裏瑟瑟發抖的人,
付雪聞言又想扇我一巴掌,這次我及時反應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反手扇了回去,扇的她釀蹌後退了幾步,眼冒金星。
一些路人隨著付雪剛剛進來,
看到我打人紛紛驚呼,
“不要打媽媽!”
柳文茵快速衝過來,張開雙手將付雪護在身後,
“姐姐,你有什麼不滿意,就衝我來吧,不要傷害媽媽,她可是你的親生媽媽呀!”
她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卻在看到我揚起的手時往後縮了一下,
“沒想到柳家的親生女兒竟然是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媽媽都打。”
“還是柳小姐識大體,不是親生的咋啦,照樣是貼心小棉襖。”
我勾起嘴角,正要繼續,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夠了!海諾,別鬧了,你不應該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是我談了三年的男友張寒啟,
我略有些吃驚的望著他,
再看看麵前的柳文茵,
“你也發瘟了?!”
本該落在柳文茵臉上的巴掌轉移到了張寒啟的臉上,
他不顧疼痛,伸手將我的雙手禁箍住,另一隻手捂住我的口鼻,
“海諾,這可是一大筆錢啊,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娶你了,咱們就能從那個海邊的破房子裏搬出來了!搬到大別墅去!”
付雪冷笑著牽起柳文茵的手,
“這才對嘛,剛才長牙舞爪的像什麼樣子。帶走。”
我睜大眼睛,用力咬了一口張寒啟的手,
他吃痛鬆開,
“張寒啟,你就為了那筆錢,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他轉而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感到氣息正在一點一點流逝,
直到柳文茵抬手輕拍他,
“夠了,寒啟哥哥,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柳文茵眉目含情,臉頰和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紅,聲音嬌嬌軟軟,
張寒啟和我在一起三年,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神態對他,他看呆了,
“柳小姐,沒事的,能幫上你就好......我是說,咱們也算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神特麼一家人,
一家人就抓我去替柳文茵做實驗?
我還聽的到,卻無力睜開眼,
“寒啟哥哥,叫我文茵就好。”
“文茵......”
一旁觀看許久的李信恒忍不住了,黑著臉走過來撞了一下張寒啟,橫在他和柳文茵的中間,
“你既然是趙海諾的男朋友,就離我家文茵遠點!”
張寒啟吃痛,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文茵既然是海諾的妹妹,那就也是我的妹妹!”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
圍觀的群眾紛紛調笑起來,
“這柳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啊,到哪都有這麼多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哈哈哈哈。李家那個太子爺做這些也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罷了。”
“是啊是啊,也難怪他們這樣了,要是能被柳小姐嬌滴滴的叫一聲哥哥,我死也值了。”
一陣哄笑,
“趙海諾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漁女,看她那又黑又瘦的樣子,一天打的魚都不知道能不能塞個牙縫。”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不就是幫柳家做個實驗嗎,能掉塊肉啊還是咋的,總比這天天風吹日曬的打漁好。”
沒有人知道,柳家表麵上道貌岸然,
背地裏,卻拿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實驗,
想到我那如地獄般的童年,
每日,都是在陰暗、恐懼、以及各種冰冷的手術器具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