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院後,我回到家將之前準備好的嬰兒服和玩具全部一把火燒了。
有幾件衣服是我在知道懷孕後,激動地連夜織的,還有撥浪鼓也是我找師傅專程學著親手做的。
如今看著它們一點點被火舌吞噬,我心痛得幾乎要喘不上氣。
可無論我做什麼,那天的畫麵還是爭先恐後的浮現在我的腦海。
所以我最終還是答應了去福利院,畢竟我真的想見見他的私生子。
見見他是為了怎樣的孩子,而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
到了福利院門口,他剛要抱我下來,突然有人攔在了車前。
我感受到賀謹言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連瞳孔也驟然放大。
下一秒,他將我推進車裏,徹底擋住我好奇的視線。
“夏夏,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需要開視頻會議,你等我下!我很快處理完過來。”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在他眼神裏看到一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在他關車門的瞬間,其實我已經瞟到了車前的人,不是他曾經愛而不得的那位白月光還能是誰?
可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質問,反而體貼道:“好的,你快去吧,工作要緊。”
賀謹言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臉,沒窺出什麼情緒,終於還是轉了身。
從前的賀謹言從來沒有因為工作而舍棄過我,他總是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刻很珍貴。
可如今的賀謹言,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地拋下我。
兩人的背影在淚水中越發模糊,我隨意找了個借口支開司機,悄悄跟了上去。
隻見他將人拉到福利院旁沒人的小路上,這才停下腳步嗬斥。
“蘇青青你瘋了?我說過不準你現在出現在夏夏麵前,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捏著蘇青青的脖頸,隨著手上力度的加重,上麵泛起一圈紅痕。
蘇青青委屈地哭出聲:
“阿言......我是太擔心兒子了,你把我們的孩子扔在福利院幹什麼?他那麼小,別人能照顧好他嗎?”
賀謹言凶戾的臉色瞬間僵住,緩緩鬆開了手,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安排好了的,別擔心。”
“再等等,再等幾天我就把孩子帶回家,讓盛夏光明正大的領養他。”
蘇青青見他神色緩和,大著膽子鑽進他的懷裏,撅著嘴撒嬌:
“那阿言,今天我們一起去看孩子好不好嘛?”
“不行,今天我和夏夏一起來的福利院,況且她剛流產,正是身心最脆弱的時候,我必須陪在她身邊。”
蘇青青聽後依舊不死心,拿起賀謹言的手徑直放進她的裙下。
“阿言,你不是一直想試試在外麵的刺激,要不我們......”
她還沒說完,賀謹言就已經變了神色,猛得將她按在牆上,急不可耐地將人往身下壓。
“都結婚的人了,還是你會的多啊!”
緊接著,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著傳到我的耳朵裏。
我蹲在牆後,看到不遠處的兩人正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場麵很是令人臉紅心跳。
僅看了一秒,巨大的窒息感就席卷全身。
在我逃離之前,和正被賀謹言按在牆上的蘇青青對上了視線。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對爭奪獵物的自信。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謹言終於回到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