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陳旭後,我用開燒烤攤的錢養活了失業的他和重病在床的公婆。
可我出車禍被送進醫院,急需用錢時,他趴在我床頭哭訴,說女兒確診白血病,一夜間花光了所有積蓄。
我認命,傷口還沒愈合,就強行出院,繼續擺攤賺錢。
卻在看望女兒時,聽到他和白月光在病房裏的談話。
“什麼白血病,都是我騙她的,我知道隻有說女兒生病,她才會心甘情願去幹活。這不,病沒好就繼續擺攤了,女人呐,就得這麼逼著才能勤快。”
“以後她掙來的錢我都給你花。”
白月光捧著他,“旭哥真帥,我說你給我買保時捷的錢哪來的,原來是這樣。”
“可是孩子也會乖乖配合你嗎?你不怕她把真相說出去?”
“哼,一個丫頭片子,不配合我就打到她配合,這不乖乖躺病床上了?她昏迷過去了就不會說話了。”
......
得知真相的我幾乎站立不住,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我以為這麼多年任勞任怨的付出,總能打動他。卻忘了,有些人,本來就是沒有心的。
我顫抖著從懷裏拿出體檢報告單,又哭又笑。
陳旭不知道的是。
就在剛剛,的確有人查出了白血病。
可惜那個人,是他自己。
......
為女兒的病連軸轉了幾天,如今得知真相,我卻沒了爭辯的力氣。
轉身離開醫院,回家時奢侈一把,打了車。
五公裏的路,二十元打車費。
放在以往我肯定心疼不已。
可想到陳旭用我的錢給白月光買了保時捷,我就一點也不心疼了。
隻剩怨恨。
到了家,我給做律師的好友打去電話,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好友驚喜不已,高興我終於決定脫離苦海。
是啊,嫁給陳旭這三年,我沒日沒夜地操勞,賺來的錢卻要給公婆交住院費,護工費,給女兒交學費,陳旭還在失業,也問我要生活費。
可不是苦海麼?
打完電話,我心力交瘁,倒頭便睡。
再醒來是被踹門聲吵醒的,我打開門,就見陳旭在門口叫罵,
“你耳朵是聾的嗎?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害我在門口等了這麼久!”
“剛剛在睡覺。”
我淡淡解釋。
他卻狠狠皺眉,
“你這個點不應該在備貨嗎?馬上都要五點了,該出攤了你還睡什麼覺?錯過了人流量高峰期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又是一通指責,這三年我已習慣他這麼說話。
可話鋒一轉,他忽然提起,
“不然你白天再去找個班上吧,我剛剛看樓下飯店正在招服務員,工資五千多!正好你白天閑著沒事,這樣還能賺兩份錢,可可的病就有著落了。”
可可是女兒的名字。
他還敢提女兒的病,多麼無恥,要不是我恰好聽到他和那女人的談話,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我下午五點出攤,中間要換三個地方,淩晨三點收攤,回來還要清點貨品,對好賬單,這些你從來沒有幫過忙——”
“陳旭,”我抬眼看他,“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很閑,要去打兩份工。”
或許是我很少反駁他,見我如此,陳旭愣了一瞬。
隨後冷哼一聲,摔了手裏的外套,
“我就隨口一提,你又在發什麼脾氣?我這不是也是為可可考慮嗎,她生了病,總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