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謝寒鬆遭遇地震後,被困在廢墟下苟延殘喘。
生命的最後時刻,我流著淚對他說:
“老公,我愛你,下輩子我們再一起共度餘生好不好?”
可我看見的,是他充滿怨恨的眼睛:
“不!娶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當初我要是和清露結婚,就不會被你拖累成這副鬼樣子!”
那一刻,我才知道,結婚這麼多年,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女人。
再睜眼,我回到了與他結婚那天,他當著眾人的麵逃婚,毫不猶豫得去找喬清露。
我也沒有再糾纏,默默離開。
多年後,我們再次重逢,他娶了喬清露,也成了縣裏第一個萬元戶。
本該洋洋得意的他,見到我手裏挽著的男人後,表情瞬間崩裂,反而紅著眼不甘得質問:
“夏月殊,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是我嗎?”
......
鋼材廠的辦公室內,謝寒鬆身著正裝坐在裏麵,與上輩子平凡的模樣截然不同。
見到我,他愣了一瞬,繼而上下打量著我,見我穿著樸素,衣服上麵甚至還有沒擦淨的灰,表情立刻變得玩味起來:
“夏月殊,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這副模樣?”
“不會是在外麵混不下去,隻能回來了吧?”
“沒想到離開我,你混的比上輩子還差呢,幸好我沒有和你結婚,不然又要被你拖累一世,現在我回想起你賣小吃時那滿身的油煙味,我都想吐。”
聞言,我的心臟猛地抽疼一瞬。
上一世,我和謝寒鬆都是農民出身,父母相繼離世後,日子就更窮苦了。
可謝寒鬆成績比我好,為了供他讀書,我主動退學,15歲的年紀一天就要幹三份活,一個月賺三十,給謝寒鬆25,自己整日啃紅薯,喝稀粥。
後來,他去省外讀大學,我作為妻子也跟著去了,靠擺攤賣小吃來維持二人的生計,我生活上沒有多大的開銷,賺的錢幾乎都給了他。
常年幹活的我,二十歲便麵色蠟黃消瘦,像四十多歲的婦女,每一件破舊的衣服,每一縷頭發,都被小吃的油煙熏進其中。
可我變成那副模樣,都是為了養活謝寒鬆,如今,他開口便是嫌棄,把我的付出狠狠踐踏在了腳底,讓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他的心為何如此冷硬。
看著他嘲弄眼睛,我的語氣也冷了下來:“謝寒鬆,要是沒有我,你上輩子連書都讀不起。”
謝寒鬆卻聳肩一笑:“你供我讀書了又如何,如今離了你,我混的比上輩子還好,說明你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拖油瓶。”
拖油瓶......上一世斷氣前,他用這個詞狠狠戳痛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