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被吊在公海命懸一線的父母,我爬上了養兄的床。
他叼著我頸邊的軟肉反複廝磨,誘哄著我一遍遍叫哥哥。
可隔天,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父母消失在公海的消息。
我去求他,想聽他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卻高高在上捏住我的下頜:
“你父母害死我爸媽後假惺惺收養我,我在薑家的每一天,都讓我無比惡心!”
“他們將我送上黑 道當家之位,也隻是想讓我做你趁手的刀”
“如今,被刀子反殺的感覺可好?”
自此,我被他囚禁三年,他對我索取無度,求我給他生個孩子。
我用他當年送我防身的匕首抵上自己的脖頸:“我給你生一個孩子,放我走。”
孩子出生,我一眼未見,就被他抱走。
後來,我才知道,我那孩子剛出生便成了他那病弱白月光的血包。
夜裏,我無聲無息爬上醫院頂樓。
他目眥欲裂衝過來想要拉我,我卻隻說:“哥哥,我與你,從此兩清吧”
......
聽到裴珩怒氣衝衝的腳步聲時,我掐滅線香,挺著8個月的孕肚藏起父母的靈位。
他從背後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看向他。
“薑月影,眠眠身體不好,你為什麼總是拿她的病刺激她?”
“她是你表姐!你真是和你父母一樣的歹毒心腸!”
“別以為你現在有孩子我就不敢拿你怎樣,要不是眠眠身體不好,輪不到你這個賤種給我生孩子!”
他的俊臉陰翳,另一隻手也覆上我的脖頸,兩隻手越收越緊。
直到我腹中的孩子,像保護我一般,猛的踢了肚皮一腳。
我的肚皮高高隆起,他這才如夢初醒般放開,一把將我掀翻在大床上。
我扶著肚子掙紮起身,低頭向他認錯:
“對不起哥哥”
裴珩的目光中顯現出一瞬間的依戀,接著狠狠一抬我的下巴,滿是嘲諷:
“知道嗎,你小時候可憐兮兮求我幫忙的時候,每次都是這種表情。”
“可惜我不會再被你騙到了。”
我移開他的手,默默垂頭:
“我也對不起眠眠姐姐。”
“我不該讓她生氣,不該讓她難過。”
“我不該我不該,都是我的錯......”
我口中不住的念叨著,有什麼辦法呢?
薑眠是我大伯家的女兒。
三年前爸媽去世後,她就被裴珩接了過來,見到我就小心翼翼躲在裴珩身後。
說我大伯是因為被我爸爸針對才自殺的,她看到我就害怕。
從此我被裴珩發配到莊園最遠的房間,礙不到她的眼。
她說自己做噩夢,夢到大伯說自己死不瞑目。
隔天裴珩就要求我替爸媽寫懺悔錄。
這些我統統忍下,直到前幾日,我撞見裴珩攬著薑眠在花園中看月亮。
她哭的梨花帶雨,說自己活不久了,裴珩心疼地告訴她,等我把孩子生出來就好了。
我這才如夢初醒。
我以為裴珩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卻沒想到這孩子,都是為了給薑眠治病所生。
我心如刀絞,牙齒都在打顫,可現在還是咬緊了牙關,繼續低眉順眼的道歉。
為了之後可以離開。
為了可以帶著我的孩子離開。
我偷偷窺著他的臉色,卻發現他的視線,正看向我剛給父母上香的桌麵。
他大步邁去,我心頭狂跳,裴珩一向不許我祭拜父母。
卻見他拿起一張我壓在桌下的照片,照片上是爸爸媽媽——
笑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以及望著我滿臉寵溺的裴珩。
一家四口。
他的手微微發抖,又拿起了照片旁的一張畫。
那是我畫的,我和他,中間是我想象的寶寶的樣子。
“這是什麼?”
他眼尾染上一抹紅,嘴角的弧度卻笑的殘忍。
我的心開始猛烈顫抖,剛剛匆忙間沒收拾幹淨。
可我隻是想在父母的祭日騙一騙他們,想告訴他們,我和裴珩 ,以及寶寶都過的很好。
嘶——啦——
“不!!!哥哥不要!”
“哥!算我求你!那是我最後一張和爸媽的合照了!”
我衝上去想要阻止。
他如一頭發怒的獸 般,將照片和畫撕的粉碎。
“薑月影,我和你們從來不是一家人”
“我和你,也不可能組成一家三口。”
他強硬地將我從地上扯起,嘴邊漾起一個嘲諷的笑:
“原來妹妹還對我有過這樣的癡心妄想,那哥哥就滿足你一下吧”
他將我抱到床上,我卻看到他襯衫領口那刺目的口紅印。
我急忙摁住他的手:
“現在不行。”
“8個月了,醫生說現在很安全”
“裴珩,我說我不想。”
他一愣,繼而兩隻大手更瘋狂的在我身上遊走:
“怎麼不叫我哥哥了?小影以前不是寫過日記嗎?”
“四月十三號,晴,小影最喜歡哥哥了,哥哥要什麼小影都會給。”
“小影,我現在要你,你必須給。”
他就這樣惡劣地背起了我少女時代的日記,將我身上的每一件衣物以及最後的尊嚴撕碎。
是啊,我最愛哥哥了。
愛那個從被爸爸領回家後,眼中就有化不開憂鬱的少年。
我4歲時曾被仇家綁架,是16歲的裴珩隻身將我救回。
之後因為傷勢過重,他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守在床邊,不吃不喝大哭著等哥哥醒來。
裴珩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乖乖去吃飯。
他握著我的手輕輕搖晃,說他是我最忠誠的大金毛,大金毛不喜歡看主人傷心。
我抱著他哇哇大哭,說這輩子都不要和哥哥分開。
如今,我還記得爸媽當時,那了然又帶著抹不安的笑容。
直到多年後,我才懂了那抹不安究竟是什麼。
那天之後,裴珩接手了薑家在黑 道的所有暗脈,他的勢力越來越大,手段越來越狠戾。
而我天真的相信,小影對裴珩永遠是特殊的,直到他將我們一家都帶來公海。
爸媽被帶走前的那天,媽媽似有所感,她握著我的手意味深長。
她說希望我和裴珩都好好活,不管發生什麼,讓我不要恨哥哥。
今天我本想告訴爸媽他們要當外公外婆了。
但現在,我已經搞不懂這個孩子對裴珩究竟算什麼。
幸好,隻有兩個月就可以見分曉了。
我越想越累,最後竟鎖著眉睡去。
恍惚間感受到裴珩將我整個人擁入懷中,就像小時候那樣,
可第二天醒後,他冷漠地對我說:
“以後不要再去找眠眠的麻煩,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眠眠給你的恩賜”
是啊,我怎麼配?
我身體裏流淌的可是他仇人的血液。
畢竟在他父母被殺那個雨夜,他昏迷前最後記住的,是我爸爸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