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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嶽父死後,隱婚七年的妻子沈若兮每天都會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

她不但逼我跪在門外,看她和不同的男人翻雲覆雨。

還在每年嶽父的忌日上,將我按在八百上階上,逼我給她父親磕頭直到昏厥。

她認定是我害死了她父親,不顧我的解釋對我日夜折磨。

最恨我那年,沈若兮一邊對著我嘔吐,一邊還要在我身上留下最恥辱曖昧的咬痕。

最瘋狂的那一刻,她死死掐著我的脖子,目眥欲裂的發誓:“不是喜歡錢嗎?”

“為了錢能害死對你恩重如山的嶽父,你這輩子都別想有一天好日子!”

她說我們來日方長,她一定會慢慢折磨我。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得了絕症,命不久矣。

死亡的最後一秒,我將自己的腎臟捐獻給了她。

從此,她守著真相。

我長眠地底。

天高地遠,我與她,死生不見。

1.

跪在冰冷的石階上,我渾身早已被雨水澆透。

沈若兮撐著傘,高高在上俯視著我,聲冷如刀。

“誰準你停的,繼續磕!”

我咬緊牙關,額頭狠狠砸向石板。

“哐”的引起一聲悶響。

“沒吃飯?用力!”她的命令毫無溫度。

我隻好強忍著劇痛,一次又一次重重磕下。

每年沈伯父的忌日,沈若兮都會瘋狂折磨我。

誰讓我是她的殺父仇人呢。

她眼神陰鷙,冷笑道:“這點痛就受不了?你害死我父親,這點懲罰算什麼。”

我張張口,終是沒說出半個字。

三年了,誤會解釋過無數遍,可她根本不信我。

身邊的保鏢揪起我,隨後猛地把我的頭往下撞。

鑽心的劇痛襲來,雨水混著血水從額前流下。

“照著這個標準,好好磕!”

我渾身顫抖,膝蓋在碎石台階艱難挪動,每一下都像剝皮。

身後保鏢不停推搡,容不得我有半分停歇。

殷紅模糊了視線,體力幾近耗盡,身體搖搖欲墜。

沈若兮的諷刺聲又起。

“怎麼,往年都行,今年開始裝死?給我接著磕!”

保鏢一腳踹在我背上,我撲倒在地,口中湧出一股腥甜。

沈若兮,你不知道,我的身體早就殘破不堪了,再也經不起你這般折磨了。

今年,怕是最後一次陪你來這跪拜了。

磕到沈若兮身前,她突然蹲下身子,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陸言庭,別以為裝吐血我就會心軟。還有四十級,今天磕不完,你就死在這台階上!”

我握緊雙拳,拖著傷軀,默默點頭。

每磕一下都在心裏默念:快結束了,快結束了......

到九十級時,意識已然模糊,動作全憑本能。

一個不穩,我瞬間向下滾落。

沈若兮瞳孔驟縮,下意識地扔掉傘向我衝來,一把將我從台階邊拽住。

她的手緊緊抓著我,胸膛劇烈起伏。

那一刻,我竟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但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眼厭惡。

她將我狠狠推倒在地,怒喝道:“怎麼,想靠這招躲過去?做夢!”

“快磕!”

我狼狽地趴在泥水中,咳出幾口帶著血的雨水,虛晃著直起身子跪好,繼續磕頭。

終於,磕完最後一級台階,我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陷入無盡黑暗前,耳邊傳來沈若兮冷漠的聲音。

“拖走。”

恍惚間,我又回到三年前那個病房。

沈伯父癌晚住院,我作為女婿兼臨終關懷師日日陪伴照顧。

那天,他突發肺栓塞,緊抓住我的手,瞪大眼急切看我。

我急忙俯身,可隔著氧氣罩聽不清他的話。

無奈隻好幫他移開麵罩。

“孩子......和小兮…好…好......”

話未說完,他手猛地一鬆,沒了氣息。

我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要把氧氣罩重新給他戴上,卻已來不及。

病房門“砰”地被撞開,沈若兮衝了進來。

視線瞬間定格在我手中的氧氣罩和病床上已然沒了聲息的父親身上,眼神瞬間變得血紅。

“你在幹什麼!”她嘶吼著,聲音裏滿是絕望與憤怒。

一步跨到床邊,將我狠狠推開。

自此,無論我如何解釋、證明,她都認定是我拔了麵罩,害死了她父親。

而動機,則是為了沈伯父留給我的沈氏25%股份遺產。

2.

沈伯父忌日過後的第三天,是我和沈若兮的七周年結婚紀念日。

我本以為,她像往年一樣,折磨完我能給幾天好臉色,

不曾想,這次她沒有。

淩晨,看著酩酊大醉,脖頸處吻痕斑駁的她,我默默將滿桌冷透的菜肴倒進垃圾桶。

遞上離婚協議書,嗓音沙啞。

“沈若兮,我答應放你自由了。”

剛還雙眼迷蒙的沈若兮,瞬間目光清明。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臉,滿目輕蔑,嗤笑道。

“委屈?你也配!“

“裝模作樣照顧我七年,不就等著這一刻,想好還要撈什麼好處了?“說罷,用力推開我。

我身形一晃,踉蹌撞向餐桌。

“嘩啦”,桌上的酒杯碎落滿地。

尖銳的玻璃碴刺進膝蓋,鮮血順著小腿蜿蜒。

“我沒有想撈......”

話音未落,沈若兮便欺身而上,開始瘋狂啃咬、撕扯我的唇。

動作狠辣,毫無半點溫柔之意。

腥甜瞬間在齒間彌漫。

“小兮,你醉了。“

我忍著疼,伸手想按住她撕扯我襯衫的手。

她反手死死掐住我的手腕,一口咬上我的肩膀。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媽和老頭子交易的商品罷了!“

“裝什麼貞潔烈夫,早就被我睡爛了,少在這惺惺作態!”

她怒罵著,動作愈發粗暴,眼神裏盡是厭惡與不屑。

我的心被撕扯扭絞的陣陣發痛。

突然,她身子一僵。

趴在我身上,毫無征兆地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穢物順著我的脖頸、肩膀肆意流淌。

那溫熱又惡心的觸感讓我胃裏一陣翻湧,幾近窒息。

我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本想推開她的手,最終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不料她剛吐完,便立刻翻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冷笑。

“瞧,陸言庭,碰你一下我都能吐得昏天暗地。你現在這副肮臟樣,跟陰溝裏的臭蟲有什麼區別?”

眼睛酸澀的發疼,我深吸一口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原來在她心中,我已如此不堪,成了能被隨意踐踏的存在。

沈若兮轉身離開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片懊惱,隨即又被冷酷冰封。

是夜,我剛給膝蓋上完藥,便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痛苦悶哼

那熟悉的聲音讓我一怔,顧不上疼,快步衝向沈若兮房間。

推開門,昏黃燈光裏,她蜷縮在床上,雙手緊捂胃部,額上汗珠密布,往日嬌豔容顏因劇痛而扭曲。

多年相伴,我知道她胃病又犯了。

壓下心頭的緊張與心疼,我走向床頭櫃,打開抽屜,拿出平日裏早就備好的胃藥和醒酒養胃片放在床頭。

一言不發,轉身向外走去。

“你......”

沈若兮聲音裏透著不可置信。

的確,以往她稍有不適,我便會守在身旁悉心照料。

更別提她胃痛時,我甚至徹夜為她按摩胃部緩解。

可如今,我隻能握緊雙拳,逼自己表現得異常冷漠。

“我們要離婚了,你以後得學著自己照顧自己。”

這話瞬間點燃了沈若兮,她牽起一抹諷刺的笑:“嗬,可真現實啊。”

隨即抓起手機朝著我砸來。

“滾!”

3.

剛出門,我就感到胃部一陣抽絞撕裂,喉頭湧起腥澀。

還來不及衝進客房衛生間,鮮血便從口中大片湧出。

踉蹌著進了衛生間,我望著鏡中麵色蒼白,唇齒鮮紅的自己,慘然一笑。

陸言庭,你,快死了啊。

半年前,醫生確診我得了胃癌,晚期。

我呆滯半晌,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身為臨終關懷師,我陪過不少癌晚患者,還送走了沈若兮的父母。

沒想到,命運的重擊,如今砸向了自己。

擦去血跡,吃了藥,我拖著沉重的雙腿,再次來到沈若兮的房間。

疼痛似乎緩解了些,她已然睡去。

我坐在床邊,隔空描摹著她的睡顏,滿心苦澀。

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

還好,她不愛我。

這場婚姻的終結,於她而言,或許不過是生活中一段插曲的落幕,不至於傷筋動骨。

如今,我唯一愧對的,是無法實現對她父母的承諾。

這般念及,我的心陡然又是一陣抽痛。

......

翌日,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沈若兮突然陰沉著臉衝了進來。

一把攥住我胳膊,怒吼道:“陸言庭,你竟敢背叛我!”

我驚愣在原地,手中的鍋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滿心疑惑:“小兮,你說什麼?我怎會背叛你?”

“別裝了,剛公司投標失敗,不是你泄密還能是誰!”

沈若兮雙目通紅,手上的指甲深深掐入我的肉裏。

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囁嚅道:“我沒有......”

“住口!我親眼看見你半夜偷進我的書房,還看到你上了豐益總裁的車!你還想狡辯!”

“陸言庭,你怎麼這麼賤!”說罷,她猛甩開我的手,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灶台上的熱湯被揚翻,滾燙的湯汁在腳邊炸起,小腿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我下意識往後急退,腳底一滑,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

腦袋磕到櫃門的邊角,一陣眩暈感襲來。

沈若兮麵無表情地瞪著我,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別裝,趕緊起來。”

隨即,她立馬喚保鏢進門。

保鏢上前直接揪住我的衣領,用力將我從地上拽起,按她吩咐將我向車庫拖去。

我疼得渾身顫抖,雙手用力掙紮著想要推開保鏢。

耳邊響起沈若兮冰冷的聲音:“既然你說自己無辜,那我們就去豐益當麵對質。”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抵達了豐益集團。

沈若兮帶著保鏢,拽著我直闖進總裁辦公室。

我還沒看清屋內狀況,就被保鏢一把推倒在地。

彼時,屋內的男女正相談甚歡,桌麵上放著幾份文件。

兩人被這突然闖入驚到,立刻站起身。

女子皺眉看向沈若兮,滿臉不悅:“沈總,這什麼意思?”

沈若兮冷哼一聲,指著地上的我說:“當然是把你的人還給你!”

4.

我忍著腿上燙傷疼,掙紮著起身,剛欲開口解釋,抬眼卻猛地一怔。

麵前的女子,竟是前不久在陸氏門口送我去醫院的好心人。

原來,她就是豐益集團總裁裴清。

那日,我滿心歡喜給沈若兮送午餐,卻再一次被她無情羞辱,趕出集團。

行至大門口時,我突然眼前發白,意識消散。

倒地瞬間,恰被路過的裴清扶住。

想必沈若兮就那時碰巧看到,產生了誤會。

“是你!”裴清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我點點頭,衝她歉意一笑。

隨即伸手想拉沈若兮,讓她冷靜聽我解釋,卻被她嫌棄地用力拍開。

她轉身揪住我的衣領,怒吼:“還敢說不認識?”

裴清見狀,挑挑眉,似笑非笑:“陸先生居然說不認識我,這可真讓我傷心。。”

她故意拖長尾音,語調曖昧:“畢竟,我們關係特殊,不是嗎?”

沈若兮瞬間怒目圓睜,喝道。

“陸言庭,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下家?真讓我惡心!”

我慌忙解釋。

“小兮,你誤會了。我暈倒,裴總隻是送我去了醫院而已。”

“醫院?哪家醫院?”

我剛想開口,腦海中突然閃過自己的病情,所有話語瞬間如鯁在喉。

“怎麼,編不下去了?”沈若兮冷哼,眼中盡是嘲諷。

“要不你求求裴總,讓她給你解釋解釋?”

“夠了,沈若兮,別鬧了,我真的累了。”

這是我頭一回打斷她的話,從前無論她說什麼,我都會耐心的聽著。

哪怕是那些羞辱與謾罵。

沈若兮眯起眼,勾唇道:“有了新靠山就是不一樣。是她給的錢比我多,還是床技比我好?”

“哐”我一拳砸在她身後桌子上,震的桌上筆架晃了晃。

緊盯著她,眼眶泛紅。

沈若兮驚愕地瞪了我片刻,臉色鐵青地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頃刻,我癱坐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陸先生,你!”裴清快步上前扶住我。

“為什麼不告訴她,你生病了?”

“沒必要,她不愛我,說了也是自討沒趣。”

“但是她......”

“咳咳咳,裴......裴總,麻煩你......替我保密。”

裴清盯著我,眸色暗沉。

半晌,點頭答應。

豐益鬧劇後,日子愈發冰冷。

沈若兮對我不聞不問,一連多日沒有踏進家門一步。

我的病情加速惡化,每呼吸一下都像拉扯著破碎的心肺。

大把的吃藥已不再有任何效果,隻能咬牙挨過每一波刻骨淩心的疼痛。

我知道,那倒數的日子終究要來了。

顫抖著簽完律師遞來的最後一份文件,我扯出個笑。

“等我走了,您再把文件給她。”

“先生,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不委屈,這是我對阿姨和伯父的承諾,可惜我終究不能守諾到底了。”

律師揉了揉眼:“當初老沈總將股權轉到你名下,遺囑規定婚後七年您才有動用權,你就生生被綁了這些年,小沈總也恨了你、折磨了你這些年,你......”

“沒事,她有恨的人,就有活下去的動力。您去忙吧,這次,真得要和您說再見了。”

律師動動嘴,歎口氣,起身離開。

出門之際,我又叫住了他。

“王律師,方便的話,我死後麻煩您幫忙火化。”

“至於骨灰,就找個有銀杏樹的地方撒了吧。”

王律師肩膀輕顫,點了點頭,快步走出家門。

5.

陪沈若兮過完最後一個生日,是我給自己定下的最後離開期限。

生日前一晚,我偶然得知沈若兮要陪合作方的總裁逛設計展。

那是我一直想去,卻從未和她一起去過的地方。

心中傳來陣痛,猶豫許久,我鼓起勇氣撥通她的電話,聲音裏帶著一絲期盼。

“小兮,你明天生日,能回家一趟嗎?我想見見你,就一會兒......”

電話那頭便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沒空!”

隨後“嘟嘟”聲響起,像一把尖刀直直刺進我心裏。

第二日,我拖著病弱的身體,親手做了碗長壽麵。

仔仔細細收拾一番,盡量遮掩住慘白臉色,提起飯盒就往她公司去。

保安照例把我攔在大門外,我隻能溜進車庫等她出現。

下午六時多,在我第五次丟掉擦血的紙巾時,她和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子出現在車庫。

我拍拍臉,努力擠出一抹笑,快步迎上去。

沈若兮看到我,猛地愣住,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來幹什麼!”

我遞上飯盒,輕聲說:“小兮,今天你生日,我給你做了長壽麵,你......”

“誰讓你做這些的,惡心!”

她一把將飯盒打翻,麵條和湯汁濺落在地,像我破碎的心。

她還不解氣,抬腳狠狠踩在上麵。

那一腳,瞬間將所有踩的肮臟稀爛,狼藉斑斑。

我盯著那個滾向垃圾桶的飯盒,蹲下身,半天顫抖的撿不起來。

曾經那個說我做的長壽麵最好吃、依偎在我身旁的女孩,徹底消失不見了。

如今的她,隻剩滿心恨意與無盡殘忍。

也好,我快死了,沒了我,她也能徹底解脫。

挽著身邊的男子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看著狼狽不堪的我,沈若兮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一絲血痕。

轉頭對身旁的甄總說:“甄總,抱歉,我有事,不能陪您去設計展了。”

甄總剛下車,沈若兮的電話就響了。

“沈總,和您匹配的肝源找到了。”

彼時,我渾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拿出早就為沈若兮設計好的禮服圖稿,連同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一起塞進了她書房的門縫。

其實,沈若兮不知道,我從小就熱愛設計。

一直盼著有一天她能穿上我設計的禮服,而我就站在她身邊。

可惜,永遠沒有那個機會了。

我把自己最後一點東西打包捐出,打車去了和她初遇的孤兒院。

在銀杏樹下,費力埋下最後一個時間膠囊。

到了醫院,剛進大門,就和沈若兮迎麵碰上。

她目光狐疑:“你來這兒幹什麼?”

我心裏一緊,慌亂間扯出個蹩腳的謊:“做個體檢。”

她斜睨著我,冷笑道:“怎麼,裴總也嫌你不幹淨?怕你帶病傳染?”

這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垂下眸子,別過頭,強忍眼中濕意。

“別忘了,離婚協議我還沒簽字,你要點臉!”丟下這句,她匆匆離去。

躺在病床上,我再次向醫生確認:“她接受了嗎?”

醫生沉默片刻,點點頭:“已經辦理入院了。”

我盯著窗外,思忖許久,低聲說:“我想去看看她。”

半夜,護士攙扶著我走到沈若兮病房門口。

透過玻璃,望著她嬌美的側臉,我無聲自語:“沈若兮,我要走了,換另一種方式陪著你。願你往後餘生,幸福平安。”

睡夢中的沈若兮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眉頭緊緊皺起。

沈若兮的手術很順利。

但自從她清醒,就一直沒再見到陸言庭。

手機裏,也沒有半點陸言庭聯係過的她的痕跡。

心中怒意湧起,她立刻電話吩咐秘書。

“把陸言庭給我弄到醫院來,敢反抗,就打斷他的腿。”

很快,秘書回複,陸言庭不在家中,似乎連東西都一並消失了。

沈若兮不信,一遍又一遍的給陸言庭電話。

但聽筒裏隻有無盡的“嘟嘟”聲。

出院回家那天,剛推開門,沈若兮就愣住了。

屋內一片死寂,曾經擺放陸言庭東西的地方空空如野。

她顧不上換鞋,飛快的搜索完整個家,衣櫃、抽屜、衛生間全是一片空蕩。

徑直走向書房,進門就踩到了地上文件。

沈若兮蹲下身子撿起,一份是陸言庭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而另一疊竟然全是為她量身設計的禮服圖紙。

一頁頁翻開,每張圖紙的設計獨特別致,很多小細節都是她曾不經意提到過的。

可此刻,這一切在她眼中,都成了陸言庭羞辱她的證據。

“陸言庭,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若兮憤怒地將圖稿和離婚協議書一並撕得粉碎,丟進了垃圾桶。

這時,門鈴急促響起。

開門,隻見陸言庭的律師站在門口,手裏提著公文包。

未等沈若兮開口,律師便神色凝重開口道:“沈總,陸言庭先生......已經去世了。這是他生前簽署好的沈氏股權轉讓協議,囑托我轉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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