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咯噔一下。
房門上依舊掛著那把黑鎖,無論我怎麼叫喊拍門都無人在意。
直到我開始撞門。
撞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守門的人才肯打開大門。
屋門一開,我慌裏慌張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一眼就看見秦媛像扔垃圾一樣扔掉我視若珍寶的壇子。
或許是我撲過去的時候太過於麵目猙獰。
秦兆川摟著秦媛後退一步,眉頭緊鎖:
“不就是一個破壇子嗎,你嚇到媛媛了。”
我跪坐在地上抱著壇子,什麼都聽不進去。
雙手顫抖著轉了好幾次,才從壇口看見空空如也的內膽。
“我,我的孩子呢?”
我渾身都在顫抖,血液幾乎要從頭頂衝出來。
“什麼孩子?”
秦兆川擰眉,看一眼滿身狼狽的我,再掃一眼縮在他懷裏不說話的秦媛。
眼神忽然一厲:
“這是那孩子的骨灰壇?”
秦媛噘著嘴,揚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哥,我這幾天總做噩夢,夢到有個小孩子纏著我。”
“我現在還生病了,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亂說什麼,哥哥不會讓你出事的。”
秦媛心滿意足,在秦兆川看不見的角度對著我惡意的挑了挑眉。
我一向知道他心疼自己這個養妹,也知道秦媛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
可我早已無心糾纏,為什麼還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膝行幾步,上前去抓秦媛的褲腳: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你搶,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我留下血以後就會走的遠遠的,從此再也不礙你的眼,好不好?”
秦媛假笑著彎腰,似乎要扶我起來。
毒蛇吐信一樣在我耳邊笑了下:
“晚啦。”
手指一戳:
“你的孩子在那裏哦。”
那是一桶巨大的水泥。
“程霜姐姐,等你以後想孩子了,就去這麵水泥牆上摸摸吧。”
我爬起來,不顧一切衝過去。
一步之遙時被秦兆川攔腰抱住。
“你瘋了!”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攥住他的手:
“你幫幫我,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你們想要多少血都可以!”
秦兆川聽到這話卻勃然大怒:
“孩子,孩子,你為了這麼個野種,為什麼就什麼都願意做!”
“為了給他治病,你可以放下你那該死的自尊像我求饒,現在為了一點骨灰,你甚至願意去死嗎?”
他的手臂上被我扣出道道血痕。
神誌逐漸被黑暗侵蝕,我迷迷蒙蒙的看見一個管家朝著男主跑了過來,
管家神色慌張,看到男主直接跪了下,顫抖的舉起手裏的報告單,
“秦總,你讓我查的dna查出來了,程霜的孩子跟您的dna有99%的相似度!”
管家的嘴一張一合,後麵的我卻什麼都聽不見了。
驚厥,休克。
陷入黑暗前最後一眼看到的,是秦兆川驚慌失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