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媽我不得不屈服。
成為林念梔的貼身保姆後,她幾乎不把我當人看。
餿掉的飯菜,刺耳的貶低,繁重的工作,這些我都一一忍著。
因為我知道還有一天,我就能帶我媽離開,這一切都快結束了。
我打掃房間時林念梔叫住了我,居高臨下地指揮我拿出她房間櫃裏的大箱子。
打開看見厚厚一疊的書信瞬間我就記起了在出租屋時我時常見到周言辭專注地在台燈下寫信的模樣。
我曾滿心歡喜地以為這是他為我準備的驚喜,翹首以盼他親手把這些信交給我。
可林念梔的話打斷了我的幻想。
“這裏麵共有368封信,都是言辭寫給我的,自我離開三天一封從未斷過。但這麼多我也看不過來,你就給我大聲念念吧。”
三月十號,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寫下“梔梔,我不想叫你嫂子。”
九月二十三號,我第一次和他接吻。
他寫下“梔梔,我好想你。”
十二月五日,我羞澀又忐忑地與他初嘗禁果。
他寫下“梔梔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語調早被這些肉麻的字眼熏得哽咽。
林念梔目的達到,碰巧周言辭下班回家,她適時轉移了話題。
“言辭,晚上讓江月陪我去參加聯誼吧,她可以替我擋酒。”
周言辭毫無猶豫回道。
“可以,但你要保證滴酒不沾,女孩子喝了酒不安全,別讓我擔心。”
心底不可避免地泛起酸澀。
他早就忘了我酒精過敏的體質,過去我強忍著痛陪酒隻為賺錢,如今卻是為了保護他的真愛。
煙霧繚繞的包廂內,坐滿了各懷鬼胎的男人。
我像商品一樣被人打量評價。
林念梔拍了拍手,全場目光都看向她。
“各位老總,這是我送給大家的禮物,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
隨即不顧我的掙紮強行把我推向人堆。
衣服頃刻碎裂,身體爬上無數雙油膩的手,急促的喘息和欲望把我的意識堙滅。
我被那些變態的手段玩弄到絕望。
淩晨五點,我拖著殘破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出包廂。
今天就可以帶媽媽離開了。
我抹掉眼底屈辱的淚水,急匆匆趕往醫院。
可當我推開病房,床上卻空無一人。
心口隱隱不安,我慌亂地叫住路過的護士詢問情況。
她詫異地睨我一眼,語氣不善。
“原來你就是36床的親屬啊,病人剛剛病危你遲遲不接電話,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我徹底怔愣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看向空蕩蕩的床,抱住頭顫抖。
直到看到母親冰冷慘白的屍體,我才真正意識到我沒有媽媽了。
恍惚間想起護士提過發病前病房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我找到病房監控,點開。
畫麵裏出現了我意想不到的人——楊振海。
監控裏他囂張地拽起我媽的頭發拖在地上,臉上猙獰的刀疤伴著獰笑抖動。
隨後打開電視,剛剛包廂裏我被淩辱的畫麵實時直播。
我驚恐地緊盯屏幕,媽媽被屏幕裏淫靡的響聲和我被人丟在地上侮辱的畫麵驚得喘不上氣,顫抖著手向前爬去。
救命的藥卻被楊振海惡狠狠踢開,挑釁道。
“你快看屏幕裏你女兒的賤樣,這麼多男人玩得夠花,妓女都沒她臟。”
話落,捂著胸口喘息的母親徹底暈厥。
周言辭又一次騙了我,楊振海再次毀了我的生活。
明明就差一點,我就能帶著媽媽離開了,可終究還差一點。
安葬好媽媽後,我拿起手機給周言辭發去消息。
“周言辭,我們徹底結束了。”
隨即果斷拔掉電話卡一個人登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