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女兒頭發亂糟糟的，小跑到床邊，從書包裏掏出小麵包和生日賀卡，輕輕搖晃我的胳膊：“媽媽，這是我給你買的小蛋糕還給寫了生日祝福。”

見我沒有醒，撲騰下床，貼心給我蓋上被子，拿紙巾給我擦拭額頭。

“媽媽肯定是照顧夏夏太累了，我不能吵醒媽媽。”說完，躡手躡腳離開臥室。

生日賀卡上一筆一劃寫著【我最愛的媽媽，謝謝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我永遠愛媽媽。】

我的靈魂跟隨女兒來到客廳，她正在笨拙給我削蘋果。

“媽媽喜歡吃蘋果，我給媽媽削好，這樣媽媽醒來就可以吃了。”

下一秒，許婉晴帶她兒子推門進來，身後還有蘇家老宅的保姆。

我和蘇景琛的婚房沒有聘請保姆，蘇母說我在家無所事事，不如好好料理這個家，所以每每老宅家宴，保姆都不用下廚，都是我在廚房忙前忙後，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喜好和忌口，的來通常都是評判。

我不僅是妻子、母親還是一名畫家，但在完成的任務的過程中，我慢慢地迷失自我，行屍走肉般生活，所有的欣喜來自女兒和母親。

保姆把帶過來的精美飯菜擺在餐桌上，許婉晴和顧宇澄環顧四周，篤定我不在家，自然而然落座。

“媽媽，我想要這座別墅。”顧宇澄狼吞虎咽扒拉飯。

許婉晴滿眼欣慰：“你跟爸爸說你想要，他肯定會給你的，你才是蘇家的繼承人。”

“爺爺奶奶說了蘇夏是個沒用的賠錢貨，等她長大就送出去聯姻，幫我掙大錢。”

“滾開！誰允許你上桌吃飯了！”顧宇澄奮力推開女兒，額頭徑直撞在桌角，鼓出個大包。

我在她身邊急得團團轉轉，不能把她抱起來安慰。

許婉晴惡狠狠揪起女兒，扔到沙發，嫌棄地拍拍手：“和你媽一個賤樣，真踏馬的臟。”

“這是媽媽給我的項鏈，快還給我......”女兒無助地哭泣，揚起小拳頭捶打胖成桶的顧宇澄。

顧宇澄抬腳踢在女兒的肚子上，整個人痛到蜷縮在地上。

“想要項鏈就從我胯下爬過去，否則我給你扯斷丟出去。”

女兒吃痛地爬起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竟真的從他胯下鑽出去。

顧宇澄肆無忌憚地大笑，雙手重重拍在女兒的後背，命令道：“繼續爬！我讓你停你再停！”

女兒屈辱地爬了一遍又一遍，我撕心裂肺地阻止，沒有任何人能聽到。

“以後你就是我的小仆人......”

話音未落，女兒站起來咬在顧宇澄的手臂上，撿起掉在地上的項鏈，跑進我的臥室，反鎖上門。

許婉晴和顧宇澄在門外瘋狂拍打，罵罵咧咧的聲音回蕩開來。

我的手機振動個不停，女兒按下接通鍵。

“夏夏，媽媽呢？我給她打電話怎麼不接？”

“外婆，媽媽在睡覺。”

“你叫媽媽醒來。”

聽到母親的話，女兒再次搖晃我的胳膊，還是沒有醒，像是意識到什麼。

“外婆，我......我叫不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