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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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躲進臥室，將自己縮進被子裏，渾身卻依舊冷的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顧臣洲推門走進來，見我蜷縮在床上，不由分說把我摟進懷裏。

“老婆，是不是被嚇到了，別害怕，那些照片我已經處理了。”

我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

他歎了口氣，手指輕輕撫摸我的臉頰：“甜甜才剛成年，因為昨天你推了她，她才生氣報複你，她隻是小孩子脾氣，你是嫂子，讓著她點。”

小孩子脾氣。

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自從顧臣洲將龔恬甜引薦給我認識後，她對我充滿了敵意。

在我演出服裏藏刀片是小孩子脾氣；

往我水杯裏倒瀉藥是小孩子脾氣；

現在把我的裸照貼滿整個文工團，還是小孩子脾氣。

我緩緩抬起頭，聲音冷得像冰：“那些照片，隻有你拍過，為什麼會被她打印出來貼到公告欄上。”

顧臣洲的手頓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一字一句地說，“除了你，沒有人會有那些照片。”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薑明月，你懷疑我？”

他猛地站起身，“我相機裏照片那麼多，甜甜偶爾借用一下，看到照片很正常吧？”

“借用？”我冷笑，“所以她就可以隨便打印出來，貼的到處都是？”

“她不是故意的！”顧臣洲眉頭緊蹙，一臉不耐，“就幾張照片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再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誰稀罕看？”

看著他一不小心說出來的真話，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八年了，我第一次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顧臣洲眉心閃過一絲不忍，剛說了半句“對不起”，客廳裏的座機響了。

顧臣洲走出臥室接了電話，他按下免提，電話那頭龔恬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臣洲哥......明月姐給我發了恐嚇信，說要讓我在文工團待不下去。”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不小心把照片貼到公告欄裏，可是我媽媽還在住院等著醫藥費，我不能沒有工作啊！”

“明月姐到底怎麼才能原諒我？是不是隻有我也脫光了拍下裸照，貼的滿大街都是，明月姐才能原諒我......”

顧臣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狠狠把電話摔在地上：

“薑明月！你居然威脅甜甜？她是我們文工團的正式員工，要辭退也輪不到你來吧？”

“就這點芝麻大的小事，你非要把事鬧得人盡皆知，甜甜不過是個小姑娘，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她要是出什麼事，你一百條命都賠不起！”

不等我解釋，他一把拽起我的手腕，“走！現在就去找甜甜道歉！”

我被粗暴地拖出臥室，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顧臣洲卻像沒看見一樣，繼續拽著我往外麵走。

“顧臣洲......”我疼得直冒冷汗，“我肚子好痛......”

“別在我麵前裝了，八個月胎兒已穩定，怎麼可能疼？”他冷笑一聲，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她才剛成年就摔斷了腿，你有想過她多難受嗎？你的嫉妒心從結婚後就沒停止過，今天必須給她道歉！”

車開得飛快，每一次顛簸都讓我疼得蜷縮起來。

後視鏡裏，我看見自己慘白的臉，和座椅上漸漸暈開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