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寺的身體一僵。
“很難看的,別看了。一會兒拆了繃帶,會滲血出來。”
是傷口難看,還是因為傷口不存在?
每到晚上的激烈情事,封寺總喜歡關著燈。他說輕微的月光透進來有朦朧美,他更喜歡。
現在想想,也許是因為那樣我更像那個年年,也更不容易發現他身上那些從不存在的傷口吧。
封寺拉著我走進屋裏,我沒有掙紮。
“念念,你今天真沒去醫院嗎?我撿到的這個掛件很像你的。”
我瞥了他一眼,便拿出臨時買的新掛件:“我的掛件在這裏,那不是我的。”
封寺不自覺鬆了口氣。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離開之前,我不想讓他發現任何異常。
“阿寺,我們別領證了吧?我就是個掃把星,每次領證都會害你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結婚證不過就是一張紙,隻要阿寺你真心愛我就夠了。”
我緊緊盯著封寺的眼睛,不錯過他任何的表情。
終於,除了心疼,我還捕捉到一絲輕鬆。
封寺一下又一下在我額頭上留下細密的吻。
“念念,我跟你說過的,我一定會娶你的。這些就是小意外。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再試最後一次,好嗎?”
“我相信,下一次一定會成功。”
又是這樣。
每次領證失敗,封寺都會說著安慰我的話。可當我真的願意繼續往下走,他又用各種各樣的意外中止。
一次又一次操控我的情緒。
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入深淵。
還有要下一次,是為了你們的百次紀念嗎?
我閉上眼睛:“我都聽阿寺的。”
結也好,不結也好,我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