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莊雨眠一旁的厲硯修臉色大變,他用力將莊雨眠一推。
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地衝到了孟南夕身邊,抱著她朝一旁重重摔過去。
而莊雨眠被推得整個人跌倒在地,同時吊燈便驟然一整個砸在了她的身上。
尖銳的碎片刺穿了莊雨眠的大腿,瞬間便血流如注!
劇烈的疼痛由大腿蔓延至全身,莊雨眠疼得眼前發黑。
餘光中,她看見厲硯修護著孟南夕,頭也不回地匆匆朝外走去。
下一秒,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的時候,莊雨眠正躺在了醫院裏,方時悅在她的床邊哭成了淚人,生怕她出事了。
莊雨眠艱難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沙啞道:“時悅,我沒事......我現在就是有點渴。”
看到她醒來的方時悅激動地半天沒能說出話,在聽到她的話後連忙答應道:“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水。”
不一會兒,推門聲響起,莊雨眠以為是方時悅回來了,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孟南夕。
她還帶了隻狗進來。
那條被拍賣的母親的項鏈,竟然被孟南夕戴在了狗脖子上!
一瞬間,莊雨眠眼中怒意翻湧,她死死地盯著孟南夕:“孟南夕,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這是你媽的東西,莊雨眠,你真是跟你媽一樣的賤東西,她當年勾搭上你爸飛上枝頭,你現在還想勾搭硯修?前麵跟我說不靠近硯修,後腳我們去拍賣會你就又要跟著硯修一起過來?!”
“早點認清自己的地位吧,搞清楚哪些人該是你能接近的,哪些人是你不該接近的。”
孟南夕就驟然拽下狗脖子上的項鏈,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莊雨眠眼睛都紅了,她猛的站起來失聲道:“你......”
可她還沒說完,孟南夕就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一旁床頭櫃上的水壺被震得落下來,裏麵的涼水將孟南夕的裙子全部打濕了。
孟南夕瞬間大叫起來,扯著嗓子哭喊道:“雨眠,我知道你對硯修給我買項鏈、還護著我不滿,可你為什麼要把怨氣發泄在我的頭上......”
下一秒,一個人影衝進來用力地將她一推,莊雨眠差點兒沒站穩摔倒。
厲硯修焦急地跑到孟南夕身旁查看她的傷勢,慌亂道:“南夕,你有沒有事?”
孟南夕虛弱地搖搖頭,對他說:“硯修,以後你還是不要對我這麼好,免得雨眠她吃醋......”
孟南夕一哭,就讓厲硯修心疼的不行,他二話不說,抄起一旁還在冒氣的熱水就朝著莊雨眠潑了過去!
莊雨眠下意識想躲,果露的手臂還是不免被燙傷了一大塊。
她疼得臉色一白,差點沒能悶哼出聲。
“莊雨眠,我自己想要救的南夕,你為難南夕幹什麼?!現在竟然還對她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來!”
厲硯修看向她的目光猶如一根冰冷的刺,他冷冷站起身:“莊雨眠,我告訴你,就算重來一百次,我也還是會選擇救南夕,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這種人。”
他眼中厭棄的目光看得莊雨眠心中一顫,莊雨眠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她緊緊把手攥成了拳頭,這麼拙劣的演技,也就厲硯修毫不猶豫就相信孟南夕說的話。
厲硯修抱著孟南夕焦急地朝外跑去叫醫生。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莊雨眠忍痛想。
再忍忍,再忍幾天,她就徹底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