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好情緒後,莊雨眠就走出病房想要透透氣,卻剛好碰上一對人路過她麵前。
其中的那個男人,赫然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厲硯修!
看到她,男人擰起眉頭:“莊雨眠,你有完沒完?平時跟在我後麵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追我追到醫院來嗎?”
莊雨眠被他說得一愣,心中已經有些不爽,忍不住嗆回去:“你說說我為什麼在醫院?還不是為了救你?”
“你......”
印象中莊雨眠一直是追在他身後,哪裏用這樣重的語氣對他說話。
厲硯修是臉色不免有些難看,可他也想起來了那天莊雨眠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他的情景。
這讓他不由得幹咳了幾聲,不自在道:“那你要什麼補償?除了跟你在一起,你隨便提個條件......”
“不用了。”
厲硯修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本以為莊雨眠會趁這個機會提出些過分的要求。
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
說完後,莊雨眠麵無表情地繼續朝外麵走去,卻在快出醫院時發現孟南夕追了上來。
“莊雨眠,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企圖引起硯修的憐惜真的沒必要,你看你追在硯修身後這麼多年,他有為你回頭過嗎?”
莊雨眠臉色一僵,沒說話。
“我告訴你,硯修他呢,不會喜歡一個比他小一整個輩分的小丫頭,你省省你那些手段吧,沒用的。”
莊雨眠定定地看著她說:“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他在乎的人是你,我不會跟你搶他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也不在乎他了。”
還沒等孟南夕反應過來,莊雨眠便攔到了出租車,坐進去後揚長而去。
......
回家後,莊雨眠刷手機的時候發現,一年一度的拍賣會開始了。
可這一次,莊雨眠卻在看到拍賣的東西時愣住了。
莊家在幾年前破產,她的母親為了補貼家用把自己僅剩的項鏈賣了出去,而在兩年前,母親就已經去世了。
而如今這場拍賣會,竟然有她以為早已找不到的母親的這條遺物項鏈!
她必須要帶回這唯一的遺物。
於是在拍賣會這一天,她便動身前往了拍賣會。
隻是沒想到,在門口處竟然和帶著孟南夕一起過來的厲硯修撞上了。
厲硯修劍眉一皺,剛想嗬斥什麼。
可莊雨眠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朝著拍賣會走進去。
這讓厲硯修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臉色一瞬間有些難看。
以往每次見到他,她不是都要糾纏不休的嗎?
為什麼現在看到他了話都沒說一句就輕易地離開了。
進去之後,莊雨眠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終於輪到母親的那條項鏈拍賣了,她才屏住了呼吸,心跳快得猶如擂鼓。
她靜靜地等待別人出價,或許是因為這條項鏈年代已久的原因,並不為大家所喜歡,過了許久才出到八萬,莊雨眠這才猛然鬆了口氣。
她這些年工作沒有太多額外花銷,不知不覺也攢下來了五十萬。
莊雨眠這時才開始舉牌:“十萬。”
讓她意外的是,孟南夕這個時候既然也舉了牌子:“十五萬。”
莊雨眠冷靜說道:“二十萬。”
孟南夕眯了眯眼睛,繼續跟道:“三十萬。”
“五十萬。”
孟南夕偏過頭看著她冷笑道:“莊小姐,為了這麼個破項鏈花五十萬,可不值得啊。”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拍賣師繼續問道:“孟小姐,請問您還要加價嗎?”
孟南夕沒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莊雨眠,這一眼看得莊雨眠微微皺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點天燈。”
是厲硯修的聲音。
周圍人驚呼聲頓起:“天呐,厲總這是為孟小姐點天燈?為了這麼一個東西......”
“莊家那個女兒這下被打臉打慘了,她恬不知恥地追在厲總身後這麼多年,結果厲總為別人點天燈......”
孟南夕眨眨眼睛得意地看向她:“不好意思啊雨眠,這條項鏈我實在喜歡,所以不能割愛給你了。”
之後的東西,隻要孟南夕看中的,厲硯修都毫不猶豫地為她重金買了下來。
莊雨眠咬著牙,忍不住走過去質問助理:“那個東西是我母親的遺物,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們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為什麼偏偏要這個?”
“抱歉,莊小姐。”助理麵無表情對她說道:“這是孟小姐想要的東西,隻要是孟小姐喜歡的,厲總都會買下來,至於其他人怎麼想,他都不在乎。”
莊雨眠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裏,隔得不遠處孟南夕挑釁的目光刺痛了她的雙眼。
即使已經忘了關於厲硯修的記憶,可他明目張膽的偏袒行為還是不由得讓莊雨眠心中一滯。
拍賣會沒多久就結束了。
人群散去,就在這個時候,天花板的吊燈突然之間墜落下來,眼看著馬上就要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