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四個字。
我花粉過敏,嫂子喜歡,他便種了滿園鬱金香。
我不愛吃辣,嫂子喜歡,三年來他餐餐都做爆辣。
哥常年出差,嫂子怕黑,他一周七晚在嫂子家睡覺。
他對此解釋,愛屋及烏。
若是沒發現他和嫂子苟且,我還會信。
“出來!”
一堆人提著刀闖了進來打破了沉默。
“沈柔,欠腿還腿!”
雲海一個箭步護在我身前,嫂子滿眼嫉妒。
我卻盯著那男人手裏的刀愣神。
那是雲海磨了三年的刀,他說有大用處。
結婚三年,他會做各種玩意哄嫂子開心,沒承想給我的竟是這把刀。
我推開雲海,咬了咬嘴唇。
“人是我嫂子殺的,殺人的刀在我船上的木箱,你們可以拿去指紋核對。”
他們仗著我的愛,把我當軟柿子,如今連殺人證據都懶得藏。
提刀的男人們個個麵麵相覷,舉起刀指著我。
“誰知道你說得真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都滾。”
雲海又開始演英雄救美。
眾人走後,嫂子氣呼呼去了隔壁房間,雲海慌忙追了上去,急得連房門都沒關。
我聽得真切。
“雲海,為什麼不砍了她的腿,你還想不想早點和我回人魚族結婚了?”
男人似乎點了根煙,重重呼了口氣。
“荏苒,明天讓她開心過完生日,況且真愛之淚還沒得到。”
“還有。”他聲音冷冽了幾分,“除了我沒人有資格動她,別再找人來傷害她了。”
雲海總是這樣。
我的一切痛苦因他而起,卻又將我占為己有。
雲海:“刀我找人處理了,放心查不到你。”
二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似乎又開始了...
一直到晚上,我實在聽得惡心,去海邊散心。
嫂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趾高氣揚地跟在我身後。
“我下午叫那麼大聲,你沒聽見?”
“真是能忍,一句話都不跟他吵,女人活成你這樣真夠窩囊的。”
我死死攥緊拳頭,回頭盯著看著她還未褪去紅潤的臉沉默許久,冷冷道:“你說話客氣點,萬一我恨上你倆,真愛之淚可得不到了。”
她神色略有驚訝,隨後一隻手搭上我的左肩嫣然一笑。
“哎喲,你還怪厲害呢,都知道啦!但那又如何呢!”
說完他嘴角一勾撲進大海,海麵上緩緩露出了她波光粼粼的魚尾,在月光下金光閃閃。
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痕跡!
她繼續得意道:“眼淚加雙腿的法子都是我騙雲海的,我想要的是你死!”
“我不僅要你哥,還要雲海,我要他們心裏隻有我!”
我攥緊衣角,點點頭,“你會成功的。”
她的魚尾肆意拍打著海水,伴隨著她幸福的一句。
“當然,畢竟我可是懷了他的孩子呢。”
我僵在原地,還真是好孕,又懷了。
想起剛結婚時,雲海說他最討厭小孩,發誓要當丁克...
嘴唇被我咬的泛出血腥味。
突然她麵色一緊收起魚尾在海裏撲騰。
“救...命,救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雲海風一般狂奔進海裏抱她上岸。
旁若無人地給她渡氣。
大約半個鐘頭,嫂子終於願意醒了。
像個小貓軟綿綿縮進雲海懷裏,哆哆嗦嗦說:“沈柔要害死我,她要斷了我的腿。”
輕飄飄的一句汙蔑,雲海深信不疑。
“沈柔,我平時太寵著你了是不是。”
“你不願意獻出腿我就替你去死,你願意我會照顧你餘生的,你在作什麼?”
看著他那麼維護荏苒的樣子,我懶得解釋。
隨便吧。
我點頭,“滿意,我願意獻出腿。”
雲海皺了皺眉,他其實不太相信我會害人,可荏苒不會說謊。
糾結過後,他選擇抱起荏苒第二次與我擦肩而過。
這次,我拽住了他,“就明天來取腿吧,過期不候。”
畢竟,明晚過後,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