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我的老公好像又戀愛了。
每天手機不離手,回家時身上總會多些女人用的小東西。
我問他是不是出軌了,他很坦然的承認了。
他說這麼多年已經夠還當初我父親幫他的情分了。
可是沈諾,你告訴我,誰家小三天天掉沒取吊牌的東西啊。
我坐在甜品店翻著麵前那一摞診斷報告,我在等沈諾和那個讓他不惜一切要和我離婚的女人。
昨天,我接到了一個自稱是沈諾愛人的電話,約我見麵。
愛人,心愛之人。
相愛多年的老公的愛人竟然變成了別人,我居然才知道,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約我到的地方,是沈諾送給我的。
大二的生日,沈諾給我買了一塊小小的蛋糕和一張心願卡。
他說,他會幫我實現所有的願望,就像我爸爸一樣。
於是我一筆一劃到在那張心願卡上寫道:想和沈諾一起開家咖啡館。
在還完我爸爸欠的錢以後,他第一時間就給我買了一個鋪子。
願望真的實現了。
但是我後悔了,要是知道願望能實現,我一定祈求滿天神佛讓我和沈諾永遠在一起。
女人來的很快,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她。
她打扮的很時髦,連頭發絲兒都透露著精致。
誇張又亮眼的耳環,隨著她搖曳的身姿晃蕩。
和現在的我完全是兩種風格。
“我是蘇西貝,”女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手上的戒指然後頓了頓,說:“沈總在停車場一會就到。”
即使早就有了準備,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
原來年少情深也不能相約白首。
“你好,我是金琳琳。”
我對蘇西貝並沒有太大惡意,雖然有些不喜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我還是向蘇西貝伸出了手。
蘇西貝先是點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裏,然後輕輕和我握了一下,很快就把手抽回去了。
她做著大紅色的美甲,襯的我修剪整齊的指甲像個小學生一樣。
“不知道蘇小姐約我出來有什麼事?”
蘇西貝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漫不經心的說:“那天逛街我穿的裙子,沒有包,所以把補妝用的放沈諾那了,結果走的時候把口紅忘記拿了。”
“今天就是來拿口紅的。”
我笑了笑:“前幾個月我確實從沈諾包裏看到了一根粉色的口紅。”
“我一直在等失主,沒想到蘇小姐今天才來找。”
蘇西貝抽煙的動作一頓,語氣多了些不明的意味:“之前和沈總出差,才回來不久。”
“辛苦沈總夫人幫我保管了。”
“沈總說最喜歡我用粉色了。”
蘇西貝的話讓我忍俊不禁。
她本來就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用粉紅色的口紅我不敢想象是什麼樣的災難現場。
許是我的演技太過拙劣,壓不住上揚的嘴角,蘇西接下來都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的攪拌著咖啡。
“沈總,你終於來了。”
蘇西貝忽然對著門那邊招手,把沈總兩個字被蘇西貝叫的纏綿悱惻。
我轉頭就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沈諾。
提出離婚被我拒絕以後,沈諾就搬出了我們的婚房。
然後,音訊全無。
兩個月不見,他瘦了很多,臉也白的可怕。
酸楚從我心裏不停的往上竄。
我一直以為師兄說話是誇張了的,沒想到,是經過美化的。
沈諾走到我身旁,停了兩秒,又走到了蘇西旁邊坐下。
蘇西貝親密的挽上沈諾的胳膊,遞上咖啡,甜甜的笑著說道:“我給你點了你最愛的冰美式,你快嘗嘗。”
沈諾接過,皺著眉頭就要往嘴裏送時,我看不下去了。
起身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咖啡,倒進了垃圾桶裏。
蘇西貝委屈向沈諾抱怨:“沈總,你看她。”
沈諾望著我沒有說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我。
是離婚協議書。
我隨意翻了兩頁,不由得被沈諾氣笑了。
幾乎所有的財產都歸我所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沈諾在做慈善。
笑著笑著,眼淚仿佛決堤的洪水,順著我的臉止不住的往下落。
這個傻子,連演戲都不會。
哪個負心漢會把財產都留給前妻啊。
眼淚滴在文件上暈透了紙張。
“你......”
“你哭也沒有用。”
“如果對財產分割有異議,你隨便提,我都答應,之後的事情我會讓秘書跟進,我有事先走了。”
“咱們好聚好散吧。”
沈諾臉上全是慌亂,轉身想走卻被我拉住了手。
“沈諾,你說我發現的口紅是你情人落下的。”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根口紅是沒有拆封過的呢?”
“你說啊!”
沈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一根一根把我的手指摳開,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金琳琳,我已經不愛你了。”
“就不要再糾纏了。”
我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