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天,未婚夫賀宴禮給她下藥,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訂婚宴現場直播她與別的男子滾床單的視頻。
賀宴禮不顧賓客恥笑,堅持說要娶她。
可婚後,他卻把白月光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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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曉曉?”
朋友的呼喚聲喚回她的思緒,宋知曉這才猛然回神。
“訂婚宴上,你發什麼呆呢?”
宋知曉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在訂婚宴現場。
這時,賀宴禮端著兩杯紅酒走到她麵前。
“戒指還沒訂好,喝個交杯酒代替儀式吧。”
他不由分說的把酒杯遞給她,語氣裏甚至有些不耐煩。
可宋知曉看著他遞過來的那杯酒,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前世,就是這杯酒,她失去意識,被送到了一個同樣被下藥的男人床上。
當時訂婚宴還沒結束,他們苟合的場景直接被直播到了訂婚現場的大屏上。
她被一盆冷水澆的清醒,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所有人都唾棄她的時候,賀宴禮站了出來,給她披上了衣服,趕走了所有看熱鬧的賓客,還蹲到她麵前安撫她,說他不介意,說他會娶她。
那個時候她感動至極,不僅拱手將家中的一個合作項目讓出,還自願辭去公司職務,就因為他說不喜歡太強勢的女人。
婚後,她本以為是幸福的開端。
可在懷了孕後,他突然變了,他將他的白月光帶回家中,一次又一次拿自己在訂婚宴上的事堵她的嘴。
他說她是被睡過的破鞋,隻有他還勉強願意要她,說她都那麼放蕩不堪了,憑什麼管著他。
她越發痛苦,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又一再忍讓下來。
可她沒有想到,肚子裏生出的孩子,也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尖刀。
她生日那天從不願和她親近的兒子,說她一直靠著爸爸養著,還對安晴那副態度,明明她自己就是個被睡爛的貨色,竟然還一點都不大度,他不想要自己這個媽媽。
她徹底崩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上了天台,看著手機中安晴發給她的,丈夫和兒子都陪在她身邊,三個人喜笑晏晏其樂融融的視頻,她閉上眼,任由自己從高台上墜落。
“宋知曉,你還要不要結婚了?不是你一直逼著我想結婚,現在又想幹什麼?”
“不就是個戒指嗎?又不是以後不給你,你至於在這甩臉色嗎?”
賀宴禮冰冷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宋知曉猛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搶走了司儀手裏的話筒。
她看著麵前男人陰沉的臉,手不自覺抓緊話筒,而後堅定的轉向賓客。
“抱歉各位,今天的訂婚宴取消,大家隨便吃,消費算我的。”
說完,她顧不得賓客們莫名的神色,轉身就想走,卻被人一把拉住。
“宋知曉,你什麼意思?”
肌膚接觸,宋知曉條件反射般猛的一顫,麵帶驚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
腦中思緒太多繁雜,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解釋,隻能提起婚紗跑了出去。
賀宴禮與她青梅竹馬,兩人自小便定下婚約,她追在他身後跑了十年。
好不容易他終於鬆口答應娶她,她無比期待嫁給賀宴禮。
訂婚宴現場的每一件事,場地布置到宴請賓客的每一道菜都是她親自操辦的。
所有的一切花的都是她宋知曉的錢,甚至連婚紗都是她自己去挑自己買的。
還因為時間太過著急,婚紗的的尺寸都不是那麼的合適。
而賀宴禮,這場訂婚宴的另一個主角,對這些事不聞不問,連戒指都不願意給她準備,甚至不耐煩的甩下一句:“不是你非要嫁給我的嗎?”
宋知曉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來彎著腰喘氣。
想起前世那些事,她仍覺得心口窒息。
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她蹲在路邊,淚水大顆大顆滾落。
她隻覺得心口處如同被撕裂開一道口子,大股大股寒風湧入,凍得她戰栗不止。
直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麵前。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