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張帶著香氣的紙巾遞到了自己麵前。
宋知曉木訥地抬頭,撞見一雙擔憂的眸子。
是上輩子和她一起被下藥的那個男人。
她腦中不自覺浮現出上輩子,事情發生後,他一次又一次問自己願不願意和賀宴禮分手和他結婚。
當時自己滿心滿眼都是賀宴禮,對於這個莫名睡過的男人甚至帶著厭惡與抵觸,所以毫不猶豫拒絕了。
可如今,她試探性接過他手中柔軟的紙巾,擦了擦眼尾的淚滴。
“亓硯舟,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麵前的男人愣住,蹲到她身前,神色莫名。
“你是認真的嗎?”
宋知曉淚珠還掛在睫毛上,但她卻是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
“好。”
從民政局出來,亓硯舟摸了摸她的頭。
“宋知曉,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但半個月後,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宋知曉被他灼熱的眼神盯著,竟有些失神。
將結婚證帶回家時,宋知曉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結婚了?和一個並不太熟的男人草草領證,還約定好了半個月後的婚禮。
想到上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宋知曉不禁打了個哆嗦,握著結婚證的手也緊了緊。
起碼這輩子,不會再被卷入賀宴禮和安晴之間了不是嗎?
恍惚間,桌上的手機響了。
【宋知曉,你不要發瘋玩欲情故縱的把戲,賀哥願意和你訂婚你就偷著樂吧,還敢當眾取消婚禮。你現在來暮色和賀哥好好解釋可能還有挽回的餘地,可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啊】
是賀宴禮好友發來的消息,還附帶了酒吧地址。
她本不想去,但想到她現在已經結婚了,也該早點和賀宴禮說清楚徹底取消聯姻的事情。
剛到包間門口,她正打算推開門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的談話聲。
“賀哥,不是說這次訂婚宴有好戲看嗎?就是宋知曉逃婚?”
“什麼啊,本來是準備給那個宋知曉下藥的,誰知道她抽什麼瘋跑了。”
“賀哥你這麼大度啊?讓別的男的睡你女人?”
“還不是怕她知道安晴的存在刁難她嗎?我們這個圈子的誰不是各玩各的?我提前讓她玩咯,就是想告訴她我都不介意你有什麼好介意的。”
“宋知曉也真是的,嘴上說著那麼愛你,連你和別的女人說幾句話都要管。”
“別提她了,我現在聽到她名字就煩,從小就追在我後麵跑,甩都甩不掉。”
宋知曉握著門把的手陡然僵住,腦中一片嗡鳴。
上輩子他那麼真誠,她一直以為他對下藥的事也是不知情的。
原來一切的策劃者就是他,難怪上輩子他不同意報警,還說什麼為了她的聲譽著想。
真是可笑!
她鼻尖發酸,後退兩步,再沒心情繼續聽下去,回了家。
任由冷水從她頭頂澆下,流遍全身,宋知曉才冷靜下來。
她以為賀宴禮隻是不愛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殘忍的毀了她的一生!
他們青梅竹馬,就算不愛,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衝了一個小時的冷水,她頭有些昏沉,根本不想理會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手機,隨手將其靜音,便躺上了床。
這個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總是浮現出上輩子那些讓她痛苦的事,再度驚醒時,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未接來電和短信有很多條,她將手機解鎖,點開了未讀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