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兩年未見,江清漓局促緊張的叫人。
見他麵無表情,心底頓時慌亂得不行,又討好的笑了笑。
她是從女德學院逃出來的,期間差點被追出來的人用束縛繩抓回去,繼續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不過沒關係,她已經回家了,哪怕熠哥再不喜歡她,也總比那個地方強。
“學院全封閉式管理,偷跑出來的?”
男人身著合身的黑色西裝,襯得貴公子如玉。
那雙英俊的眉眼曾被江清漓用愛慕的眼神一遍遍描摹。
江清漓瑟縮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陸沉熠壓下惱火,“劉叔,派人送她回學院!”
內心咯噔一聲,江清漓猛地上前幾步抓住他的衣袖,眼底滿是恐懼。
“我不要回去!熠哥,他們一直在折磨我!有很多電擊的器械,有很多鋼針鞭子,裏麵的男老師,會摸我,侵犯我!他們是一群畜牲!”
抓著陸沉熠衣袖的手用力到青色血管凸起,像是抓著溺水時的最後一根稻草。
“什麼?”陸沉熠震驚一瞬,想起江清漓因為喜歡他不知做過多少荒唐事後,立馬皺起眉,“又撒謊。”
學院是他親自挑選,頂尖的教育管理,江清漓還是死性不改!
“沉熠,我新買的項鏈放在哪......”
二樓扶手處,陸沉熠的未婚妻唐茉予驟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他們相互接觸的手上。
陸沉熠眉心蹙得更緊,反手握住江清漓往外拖。
“我送她回學院。”
身體被折磨兩年之久,早已沒有反抗的力氣。
江清漓腳步踉蹌,哆嗦著唇瓣,淚珠先一步滾落。
“熠哥,我沒有放墮胎藥,我真的沒有!”
這句話她重複過無數次。
以前沒有一個人相信,現在亦是如此。
被推進車內,江清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最痛苦的莫過於以為自己逃出了地獄,卻要在下個瞬間碾碎這份欣喜。
她忽然想起在她被送進女德學院前,陸沉熠的死對頭林傅宴曾找過她,說要帶她離開這裏,可當時她一心隻愛著陸沉熠,怎麼會料到如今的下場?
早知如此......
“哥別送我回去,我會被折磨死的,求求你,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陸沉熠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相信你劣跡斑斑,相信是茉予冤枉你,相信是茉予親手打掉了孩子?”
收養的養妹喜歡上自己,為了一己私欲對一條小生命動手。
他擔負起兄長的責任,送她去學院接受教誨,希望她改過。
到頭來為了不學習,仍舊滿口謊言,和從前沒有絲毫區別。
“江清漓,你真讓我失望!”陸沉熠不再看她,轉頭吩咐司機開車。
巨大的絕望傷心下,江清漓體力不支哭暈了過去。
再睜眼便對上了一雙略微渾濁的雙眼。
就那一眼,寒意從腳底鑽進四肢百骸,尖銳的疼痛混雜著回憶開始刺激攻擊大腦。
“好好待著,學乖就回家。”
注意到江清漓醒過來,陸沉熠丟下一句話,轉身欲走。
公司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他親自送她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
“陸沉熠!”
那人的手還扶在她腰間。
宛如瀕死的鳥,江清漓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隻有幾聲哽咽跟著話從喉間漏出,幹澀沙啞。
“求你了!帶我回家吧!”
男人停下的腳步再次抬起,沒有任何猶豫,“關門。”
大門的縫隙逐漸合攏。
江清漓心跳驟然停滯,用盡全力推開人跑向門,“熠哥!別把我丟這裏!啊——”
腳下絆了一個跟頭,她眼睜睜地看著求生的門在她跟前關上。
隨著掌心的刺痛,油膩的手直接滑進了她的衣服裏。
“走開!滾!離我遠點!”
男人被打中下巴,臉色陰狠的揮了揮手,小聲道,“把這小賤人摁住。”
七八隻手迅速圍上來,江清漓一陣絕望。
惡心,好惡心。
“不要碰我!你們都滾!哥!你開門!求你了!”
頭砰得一聲被其中一個人的手死死壓在地麵上。
江清漓哭紅了眼,衣服被撕個精光。
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開始發出令人反胃的喘氣聲。
“哥,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他們要侵犯我,你開門看我一眼!我求求你看我一眼!”
一聲聲哀求如泥沉大海。
但門底縫隙可以看見男人的鞋,陸沉熠分明停留在門外。
“陸少爺,萬一......”
劉叔猶豫著想去開門,擔心真出了事。
手機嗡嗡震動,彈出一條唐茉予的消息。
“不用開,她最會裝模作樣,先回家。”
肯定是為了讓他心軟,真要她回了家,絕對會死性不改。
車子引擎聲響起。
身下傳來劇痛,江清漓崩潰的朝前爬。
剛掙脫一點距離後腦勺就被重物砸中,被迫陷入了無盡黑暗裏。
“砸暈多省事,玩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