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調整休息的一個星期後,我獨自回學校處理離職事宜。
“念安,怎麼突然就要離職了?是不是身體吃不消?”
“你完全可以等傷好了再回來,學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校長還在試圖挽留我。
我笑著搖頭。
“國外有俱樂部邀請我加入他們,我決定過去嘗試一下。”
校長原先擔心的神情立馬轉為了欣賞。
“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才就算受傷了也根本不愁沒資源!”
“這麼大的事情,鐘教授知道嗎?”
我笑著搖頭,對於我和鐘予之間的事情,時機未到,我一句話都不想和外人多說。
校長很快就了然,喜笑顏開。
“是想給鐘教授一個驚喜吧?你們夫妻倆關係真甜蜜!”
“學校裏誰不知道,鐘教授是個賢惠的妻子,每天到了五點半就準時下課,說要趕回去給老公做飯呢!”
“結婚五年還像是新婚!真是讓人羨慕!”
我收拾資料的手愣在了半空。
明明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沒有見過鐘予了。
三個月前,鐘予因為陳東升的一句想體驗高山滑雪,二話不說便拉著我給他們做了導遊。
但因為事出突然,沒有提前做好規劃,恰巧遇上暴風雪。
我將身上幾乎所有的保暖衣都給鐘予穿上,隻留了一件保暖褲給自己。
可鐘予卻死活逼迫我脫下褲子讓給陳東升。
“高山滑雪不是你的運動專業嗎!這點冷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快點把衣服脫下給東升,他怕冷!”
於是到最後,我的身上隻剩下了單薄的底衣。
等來救援的時候,我已經陷入重度昏迷,被送到醫院搶救後查出凍傷性肢體壞死,嚴重或將麵臨截肢。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獨自在醫院裏接受保守治療,甚至連鐘予的臉都沒有見過,更別說給我做飯。
那麼鐘予對外宣稱的給老公做飯,既然不是我,還能有誰?
還沒到揭穿秘密的時候,我笑著附和了校長幾句,便收拾好行李拄著拐杖離開。
可到了家門口,那輸了千百遍的門鎖密碼卻怎麼也輸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