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窗外相擁的身影,隻覺得可笑。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沈宇飛的信息一條接一條地跳出來。
“我說得對吧!夕柔最愛的人是我。”
“我們要結婚了,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她說每次吻你的時候,都要閉著眼想象是我的臉。”
原來那些纏綿的夜晚,她都透過我在愛另一個人。
多諷刺啊!
我付出所有的真心,可到頭來自己不過隻是個可笑的替身。
我點開購票軟件,最近的回程航班是在三天後。
確認付款後,我將手機相冊裏存著的上千張照片全部刪除。
三天,足夠把陸夕柔這個名字,從我的生命裏徹底去除。
過了一會兒,別墅的大門被推開,一陣笑聲湧了進來。
陸夕柔的聲音突兀地插進那片笑聲中,“他回來了嗎?”
房間裏突然安靜了一瞬,所有人都在看著沈宇飛。
經理小心翼翼地回答,“溫先生在樓上,不過他似乎不太舒服。”
“腿上的傷換藥了嗎?還有後背那些?”
見經理不說話,陸夕柔抬腳就往我房間走。
房門被推開時,我正看向窗外。
她抓住我的手腕似是在觀察。
“你的傷換藥了嗎?”
我敷衍地應了一聲,繼續撥弄著手機。
“你這兩天怎麼回事?一直給我甩臉色。”
“生氣了?要不是你故意把水濺到宇飛身上,故意弄臟他的墊子,我會那樣對你嗎?”
見我不反駁,她的聲音又軟了下來,伸手想摸我的頭。
“別鬧了,過兩天帶你去馬爾代夫,你不是最愛曬太陽。”
她無名指上的戒痕明晃晃地刺著我的眼睛。
我猛地躲開她的手,“你已經都要和沈宇飛結婚了,況且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擺手。
“這有什麼衝突?”
我終於聽明白了,她居然覺得這很正常。
都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還能若無其事地計劃跟另一個男人的旅行。
在她心裏,我就是這麼廉價的存在嗎?
一個可以在訂婚之後還繼續玩弄的玩具。
我喉嚨發緊,“你是打算娶兩個老公嗎?”
陸夕柔突然暴怒。
“謝凜!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認不清自己的地位是不是?”
我頭也不抬,“對啊,就是認不清。”
下一秒,門被粗暴地摔上,將她的背影隔絕在外。
晚上,半夢半醒間,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曖昧的響動。
門縫裏漏進一束光,伴隨著刻意壓低的調笑聲。
“夕柔,你好美。”
“別在這裏,會被聽見的。”
透過門縫,我看見沈宇飛把陸夕柔按在走廊的牆上。
陸夕柔發出做作的聲音,沈宇飛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他們就在我的門外,上演著這場惡心的表演。
我知道這是陸夕柔對我反駁她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