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白月光想看馬術表演,還點名要我來做馴馬奴隸。
誰料馬匹突然受驚,掙脫了韁繩瘋狂逃竄,我拽緊韁繩力挽狂瀾,順利結束表演。
但妻子卻認為我是故意驚了馬嚇唬白月光。
“楓兒生性膽子小,你竟敢故意讓馬匹受驚來嚇唬他!本將軍要你也嘗嘗這恐懼的滋味!”
她將我的手腳捆死,用韁繩將我吊在馬肚子下拖行,下令看見石塊樹樁子就撞!
我掙紮求饒,滿眼驚恐地告訴她這樣會出人命,換來的卻是她冷冷嘲笑。
“現在知道會出人命了?剛才嚇唬楓兒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我撕心裂腹的慘叫聲淹沒在馬的嘶鳴聲中,一雙腿被碎石塊磨到鮮血淋漓,白骨森森。
三炷香後,妻子把玩著手上的珠串,一時起了慈悲心。
“讓周景橫上來吧,用過午膳再去繼續受罰。”
守衛在馬車外的侍衛哆嗦著身子不敢應答。
因為我的血剛好滴落在他的鞋麵上。
......
“周景橫這個妒夫怎麼不喊了?剛剛不是還喊得很起勁嘛!”
薑月邑端著茶杯,悠哉悠哉地抿下一口。
“將軍......要,要不還是放公子下來吧,公子被吊在馬上已有兩個時辰了......”
駕馬車的小廝雙手都在顫抖。
薑月邑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
“才兩個時辰?那妒夫的命和他嘴一樣硬,再吊兩個時辰都沒事!”
小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可是公子這幾日腿上舊疾發作,大夫還侯在府中等著給公子請脈......”
“舊疾發作?這本將軍倒是不知。”
薑月邑把玩著手腕上的珠串,臉色閃過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前麵路上又出現了一處亂石陡坡。
薑月邑眯起眼,似乎下定了決心。
“看到前麵那些石頭了嗎?行,這是最後一次。撞完就把他放下來。”
小廝唯唯諾諾地應了。
砰!
馬車劇烈地顛簸起來,就連薑月邑都晃了晃身型才勉強坐穩。
睡在馬車軟榻上的江楓緩緩睜開眼睛,柔若無骨的手臂環上了薑月邑的腰,下巴朝著薑月邑的肩膀貼去。
“嗯~薑姐姐~”
薑月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在江楓的腰間。
“楓兒,可是害怕了?”
“薑姐姐,隻要有你在,楓兒是什麼都不怕的。”
說著將頭埋在薑月邑的懷裏,舒服地哼了幾聲。
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急忙掙脫開,一臉焦急道:
“說好了楓兒睡醒就把景橫哥哥放下來的,都是楓兒的不好,睡了這麼久!”
“呼!楓兒今日有薑姐姐陪在身邊,就睡得格外沉了些。景橫哥哥不會怪楓兒吧?楓兒去向景橫哥哥請罪!”
請罪?
我差點要笑出聲了。
此刻的我早已變成了魂魄漂浮在他們的身邊。
淩厲的石頭塊劃破我的肚子,皮肉被生生撕裂開的劇痛使我痛得幾乎暈厥,鮮紅的血漿染紅了石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留下一道道的猩紅血跡。
馬匹一路飛馳,我的血漬被風吹亂,飛舞,盤旋,內臟被甩了一地。
不知道薑月邑看見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