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幾秒後，有人開始小聲討論。

“這不就是出軌了嗎？”

“無縫銜接好惡心，既然能無縫銜接，那之前肯定就曖昧不清了。”

“所以，他倆是渣男和小三？”

“這兩人有點熟悉啊，是不是跳舞的？”

反應過來後，陸鳴深趕緊護住蘇青，將她摟在懷裏。

完全避開好事者的視線。

他回頭，用著複雜又責備的眼神看我。

這時，走廊傳來護士催促的聲音。

我朝陸鳴深擺擺手：“兩位請回吧。”

玻璃門映出兩人不甘又煩躁的表情。

而我早已放下，翻開下一本病曆。

這件事之後，陸鳴深好像和我杠上了。

他和蘇青的恩愛小故事每天都會以不同的方式傳到我耳邊。

手術室的無影燈在淩晨亮起。

我握著柳葉刀，仔細聽著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

手術結束，休息看了一會兒手機。

就又刷到陸鳴深和蘇青的新動態。

舞台上他和蘇青完美配合地進行一段雙人舞蹈。

陸鳴深托舉著蘇青旋轉。

鏡頭定格在兩人的視線交彙間。

配文是“雙人舞的靈魂是信任也是愛”。

評論區清一色的“青鳴之音yyds”。

還有不少人問什麼時候結婚。

蘇青回複了其中一條，

“等我們拿到國際金獎。”

我關掉頁麵。

卻不由自主地想到陸鳴深曾說過的話。

他說，‘那天，我要和你一起站在頒獎禮上，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妻子。’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也是在這時，有護士闖進來。

“周醫生，外麵有位患者，點名一定要你接診。”

護士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推開門，我看見陸鳴深正扶著前婆婆焦急等我。

陸母臉色很難看，膝蓋腫得發亮，幾乎站不穩。

看見我，她立馬就紅了眼眶，

“我知道我不該來叨擾你的，可家裏的按摩師實在手法太糙，而且我隻信任你......”

“先去繳費處排隊。”我避開陸母的視線。

陸鳴深則是一直看著我。

餘光中，我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有若有似無的眷戀和不甘。

他走過來，伸手想拉我。

我利索側身躲開。

“眠眠......”

“陸先生。”我聲音冷漠得可怕，“既然是來求醫，就請配合流程。”

陸鳴深瞳孔微縮。

“你、你叫我陸先生？你以前不都是叫我阿鳴......”

我疑惑看著他。

這顛公又發什麼神經？

都離婚了，還叫阿鳴合適嗎？

可很快他又換了一副嘴臉，

“沒錯，我和蘇青很相愛。”

我再次不解地看著他。

不是哥們，誰問你了？

檢查結果出來時，我發現陸母的病發和擅自停用抗炎藥有關。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鳴深站在我麵前，盯著我的工牌，喉結滾動：

“你以前親自給她調藥，你可以......”

“風濕骨病不算什麼大病，患者資料會錄入係統，任何主治醫生都能幫她。”我打斷他。

陸鳴深卻忽然笑了。

“周眠，我真的都感覺不出你對我的愛，除了那段時間你因為蘇青而吃醋鬧事。”

“其他時候，我覺得我在你眼裏，和其他人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