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男人圍繞著我。
四麵透明的玻璃罩著。
外麵還圍坐著一群戴著麵罩的人。
一絲不掛的我成為了這香豔獵場的獵物。
我哭喊著不要,大喊著救命。
可他們卻更加興奮了。
“真帶勁啊,哥哥們這就好好疼愛你。”
滿口黃牙,嘴巴腥臭。
他們咬住我的脖頸。
我的臉被強迫貼在了玻璃上。
外麵人灼熱興奮的目光如同失控的精神病。
時間像靜止一般。
這一幕永遠刻在了我的心臟上。
所有人走光。
顧亦柏才從黑暗中來到我麵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昨晚舍友把我帶走了。”
我蜷縮在地上,喃喃:
“我要報警......”
顧亦柏瞬間慌了神,撲在我麵前:
“你要報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顧亦柏的女朋友被玷汙了?
我以後可是大明星,你讓我怎麼辦?”
他撥開我黏作一團的發絲,看見我空洞絕望的眼睛。
卻笑了,如同鬼魅:
“我已經火了,已經有了幾百萬粉絲。以後你可以不用出門,我會養你的。”
我跑了,渾身赤裸,被人當做神經病。
被他關進了神經病院。
裏麵的人會打我,問我想不想回家。
十根指頭夾在門板裏,碎了又好,好了又碎。
我快死了,才知道問題的答案。
我笑的很開心:“不想。我不想回家。”
於是,我被放了出來,送到了顧亦柏家。
牆上,是最佳新人歌手獎的獎杯。
偶爾,有人爆料。
但我已經成為了他口中:
“學校裏認識的小迷妹,一個忠實粉絲。”
所有人都知道我冒雨給他送藥、送吃的。
他確實從沒有在眾人麵前承認過我們的關係。
他強行把我拐在身邊。
有時溫柔:
“你是我最愛的人,隻有你真心對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有時候猝然把我抵在牆上,瘋癲地笑:
“你臟了,太臟了,隻有我會要你,你明白嗎?”
他無論出席任何場合都必須要把我暗自帶在身邊。
我是他的情緒垃圾桶,也是他發泄的對象。
我好像生病了,記不起來很多東西。
有時撞到了人甚至都察覺不到。
他越來越火,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可是他卻總會趴在我耳邊:
“等我把所有獎拿完了就退圈娶你回家。”
我愣著點頭。
直到徐梧優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她以娛樂行業龍頭女兒的身份向全網曝光。
我是顧亦柏的私生飯。
“天呐,我就說為什麼她總是出現在哥哥身邊。”
“我扒到了她的小號,‘一隻晴天’,地址都一樣,她還發過哥哥的背影照片!”
“好惡心,聽說是從大學開始就一直迷戀哥哥。”
“天呐,我們家哥哥好可憐!”
偶爾有不同的聲音:
“這是真嫂子好吧,大學就談了。”
“樓上有眼無珠,顧哥哥這麼優秀,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普通女?”
我的小號。
每天都收到上萬條私信,不堪入目。
我的電話被打爆,身份證被曝到網上。
一場狂歡。
我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顧亦柏發了律師函。
“現針對網絡用戶‘一隻晴天’的不當行為,已經以侵犯明星個人隱私為由向當地法院起訴。
也請粉絲盡量遠離藝人私人生活,保持理智的愛!”
私生飯的身份被落實。
顧亦柏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