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丈夫的白月光身體不舒服,他便請來道士驅邪。
道士說,女兒和白月光的孩子相克,沈以誠便把女兒綁著送去山上清修。
女兒跪在地上痛哭喊爸爸。
他卻摟著白月光關上車門。
女兒在山上,每天沒飯吃,還要做各種體力活。
道士動不動就對女兒棍棒加身,將她打得皮開肉綻。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丈夫放女兒回來,丈夫卻直接把我趕出家門。
我隻能背著丈夫偷偷去接女兒。
卻被告知,女兒早就私自離開。
可我卻在下山時,看見了摔下山滿身是傷的女兒的屍體。
而我的丈夫,此時正在朋友圈慶祝白月光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我萬念俱灰,抱著孩子的屍體回了老宅。
“放我走吧,我要離婚。”
......
三階石梯下,女兒單薄的身軀躺在血泊中,細弱的胳膊扭曲著,渾身傷痕,像一個破布娃娃。
她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恐懼和驚慌。
我站在幾米開外的距離,渾身顫抖,腹部一陣劇痛。
警察很快到了,女兒被帶去屍檢。
法醫一臉憤怒。
“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就算今天不是摔死,估計最多兩天也要餓死了。”
“另外,她身上還有各種被虐待的傷痕。”
我失魂落魄,聽到醫生的話,眼淚簌簌地落。
我的女兒,被人活活虐待致死,施暴者,卻是她的爸爸。
女兒稚嫩的臉,蒼白又可憐。
前一陣子,她還活蹦亂跳,追著我叫媽媽。
還親手給我準備早餐,幫我擦掉眼淚。
還說,“媽媽,你別難過了。”
“以後我陪著你。”
可一轉眼,她就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沈爸爸紅著眼睛,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歉意。
“筱婷,這件事是以誠的錯,我會狠狠教訓他。”
他哽咽了一下,顫抖著聲音。
“你,你千萬別記恨他,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這個逆子,我要打斷他的腿,你們以後還會......”
沈爸爸的話還沒說完,我把手機遞到他的麵前。
手機屏幕裏,沈以誠三個小時前剛發的慶祝白月光生下兒子的朋友圈。
他抱著剛出生的嬰兒,笑得格外燦爛。
病床上,蘇娜微笑著看著他們。
幾張合照下,配文。
“你是爸爸媽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蘇娜,就是沈以誠的白月光。
沈爸爸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怒不可遏地開口。
“這個逆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然而,沈爸爸撥出的電話被直接掛斷,他再次撥打,就被拉黑了。
下一秒,我的電話響起。
電話剛一接通,沈以誠厭惡又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顧筱婷,你是不是又給我爸打電話告狀了?我警告你,你再到我爸麵前亂嚼舌根,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顧筱婷,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惡心了。”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對他的羞辱視若無睹。
隻是顫著嘴唇。
“沈以誠,女兒死了。”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隨即傳來一聲嗤笑。
“這話你都說得出來?難道你以為死個賠錢貨就能要挾我?”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為了錢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他語氣輕佻嫌惡,明顯不相信。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就被直接掛斷。
手機開著免提,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屋內所有人的耳中。
沈爸爸滿臉怒容,緊攥著拳頭,將自己的手機摔在地上。
我恍若未聞,再次怔怔地看向女兒的屍體。
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傷心的吧。
畢竟,她那麼想要一個關心她的爸爸。
房間裏忽然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抓走女兒的道士開口。
“警察同-誌,我......我可以走了嗎?”
我回過神來,衝了過去,狠狠咬住道士的手腕。
一聲慘叫響起,他用力推著我,可我卻死不鬆口。
我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直到,我被警察拉開。
我吐掉咬下來的一塊肉,滿眼恨意。
“是你害死了我女兒!”
道士捂著傷口,不停地吸氣,聽到這話,指著我破口大罵。
“分明是你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你女兒死了也好,省得跟著你受窩囊氣。”
警察的臉上帶了幾分怒意。
他趕緊討好開口,“警察同-誌,我隻是聽從雇主辦事,教孩子一些生活技能。我真沒有虐待她,她死了怎麼也算不到我頭上吧。”
“再說了,說我殺人,證據呢?”
“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為了報複自己老公,狠心殺了自己女兒呢。”
我聽到這話,手指顫抖指著道士,氣急攻心,直接吐出一口血。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的vip病房。
那個道士,因為沒有證據,錄完筆錄就被放了回去。
沈爸爸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一臉疲態。
我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沙啞開口。
“求你了,放我走吧。”
沈爸爸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筱婷,你相信爸一次,爸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