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然正在應酬,期間她放在席麵的電話一直在震動。
起初她以為隻是簡單的陌生信息而已,直到她拿起來,新的一張照片隨之而來。
她瞪大眼睛,往上翻看去,是數十張陳斯良和一個年輕女孩的合照。
“姐姐,喜歡這份禮物嗎?”
男人臉上笑的恣意又慵懶,她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他了呢,太久了。
她看著屏幕出神,直到合作方輕聲喚她。
“陶總?您怎麼了?”
陶思然反應過來後,歉意一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今天是她的三十歲生日亦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女孩不提,她都不記得了。
過往的每一年,陳斯良都會弄各種花樣的為她慶祝,即使當時身邊有佳人,也不曾影響。
可今年,他卻忘了,看來,那個女孩,對他來說是不同的。
幾小時前,陳斯良給陶思然打電話說出差回不來,叫她替見個客戶。
她才明白,出差出到了床上去,真是稀奇。
酒局一直持續到深夜,經過陶思然的三寸不爛之舌,合同終於拿下,這也是她的價值。
整個集團都知道,無論是最難纏的客戶,隻要陶思然出手,必會手到擒來。
她在助理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跑進衛生間,對著洗手池嘔吐起來,身上已經泛起了不少紅疹子。
她在外的人設是女強人,是無堅不摧的談判高手,可沒人知道,她酒精過敏。
“陶總,您來之前不是吃過藥了嗎?怎麼還這麼嚴重啊?我們去醫院吧,我這就給陳總打電話。”
陶思然眼疾手快的攔住助理的動作,雖說以前不管他在哪個溫柔鄉,隻要她一打電話,陳斯良就會馬上跑回來。
但她現在,不敢那麼肯定了。
以前的每一任他都自以為藏得很好,至少不會出現在陶思然麵前。
她思緒飄遠,毫無征兆的暈倒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熏的人眼睛疼。
“陶總,您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醫生說您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陶思然聞言眼神微妙,她在腦子裏盤算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和陳斯良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應該是那次回老宅的時候,陳母往牛奶下了藥。
陶思然和陳斯良結婚八年之久了,他們之間有過孩子,隻不過年輕不懂事掉了,後來就再難懷上。
這個孩子來的意料之中,又驚喜之外。
陶思然雙手不自覺的覆在小腹上,似乎能感覺到那個小生命的跳動。
“陶總,我給陳總打了電話,可是他沒接,對不起,都是我沒能力。”
助理垂頭喪氣的,陶思然扯了扯嘴角,寬慰似的拍了下她的手背。
這怎麼能怪她呢,怪就怪歲月無情,她容顏蒼老,不似年輕時貌美動人,留不住愛人的心。
公司還有一大堆事需要她去處理,陳斯良撒手掌櫃,她決不能也跟著胡作非為。
這是他們共同創業的,裏麵有太多彼此的心血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