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總?您沒事吧?我聽說您生病了。”
男孩毛毛躁躁的開門就進來了,和助理撞了個滿懷,但他的目光始終盯在床上的陶思然。
陶思然皺著眉,不自覺的拿出上位者的姿態:
“顧柏修,你不上班來這幹嘛?昨天給你的文案做完了?”
他沒有回答,執拗的看著陶思然,等待著她的答案。
二人就這麼一高一低的對峙著,男孩很有耐性,陶思然察覺到助理疑惑的眼神在他們中間來回掃視,終於敗下陣來。
“我沒事。”
陶思然本來想出院的,可顧柏修死活不讓,非強按著她再多住些日子,還自告奮勇的來陪床。
陳斯良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在公司的那套。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一套西裝不會穿兩天,看來是沒來得及換就過來了。
“然然,你怎麼樣?還好吧?”
他身後還跟著那個發給我照片的女孩,本人更加明媚,怪不得陳斯良喜歡。
察覺到陶思然的視線,女孩主動上前一步自報家門:
“陶總好,我是新來的項目總監,沈嬌嬌。”
女人目光一頓,她看向陳斯良,後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她陡然失笑,小幅度的點點頭,懷孕的事也終是沒有說出口。
許是氣氛太過尷尬,陳斯良借口出去抽根煙,沒多久,沈嬌嬌也跟著出去了。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兩個人在外的位置正好對著窗戶,一舉一動被盡收眼底。
沈嬌嬌掛在陳斯良的身上撒嬌,有說有笑,乍一看,還真像一對壁人。
“失敗者。”
女孩用口型說了三個字挑釁陶思然,隻是她沒有看到她想要的結果。
這些年,她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了,雖然陳斯良對她確實特殊了些,但他身邊的新歡就沒有堅持過一個月的。
攀上沒什麼好炫耀的,能一直留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兩個人在外麵膩歪夠了,陳斯良回來的時候,嘴角還有口紅印記,領帶也被抓的七扭八歪的。
陶思然歎了口氣,眼不見為淨,而且陳斯良幾次欲言又止,她搶先開口:
“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
陳斯良就等著她這句話呢,話音剛落,他就站起身,在陶思然的額間留下一吻:
“然然,你最體貼了,我這一會還要帶嬌嬌去熟悉下公司環境,就不陪你了,晚點我再過來。”
陶思然沒說話代表默認。
有些事情,還是不捅破為好,一個總監而已,何至於老總親自帶著,不過是為了樹立威信罷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沈嬌嬌私下裏找到她。
陶思然看著成雙成對的背影,心中無比苦澀。
這不是第一次了,但她的心卻還是會痛。
礙於還有外人在,她低下頭調整著情緒,不讓人看出端倪。
“值得嗎?”
陶思然沉默半天,才發現顧柏修是在和她說話,她沉下臉,她最不喜歡自己的私生活被人窺探和議論。
她沒有回答,反而是叫來助理去辦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