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剛進門,一個巴掌重重的甩了過來。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背著我兒子在外勾引男人,現在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簡直丟盡了我老岑家的臉!你給我去死!”
婆婆麵目猙獰的撲過來,嘴裏嚷嚷著“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破鞋。”
岑遇禮裝模做樣的擋了擋,“媽,安樂受傷了,先讓她回屋休息吧。”
一聽這話婆婆更加暴怒,“她個該浸豬籠的小娼婦,你還讓她回來幹什麼!”
“擱以前,得一根繩子勒死才算幹淨!”
我身心俱疲,沒有精力再跟她分辯什麼,轉身回了房間。
“你說說你娶這玩意回來做什麼!娶隻雞還能下個蛋呢!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真是個廢物!”
“現在還做出這種醜事,你趕緊跟她離婚,讓她從我們老岑家滾出去!”
咒罵聲從屋外斷斷續續傳來,與趙大龍的淫笑,記者們的嘲諷交織在一起,衝擊著我最後的理智。
我將被子蒙在頭上,死死的捂住耳朵,可是那些惡意的聲音還是不斷從四麵八方鑽入我的腦海。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岑遇禮輕輕地將被子揭開,撫摸著我的頭頂。
“安樂,等過兩天我忙完手裏的事情,就帶你出國散心,好不好?”
“你不要理會外界的聲音,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妻子,有我在,沒人敢對你說什麼難聽的話。”
我努力的抑製自己的情緒,裝作乖巧的點點頭。
岑遇禮滿意的笑了笑,臉上盡是胸有成竹的得意。
接下來的幾天,岑遇禮一反常態在家陪我,在發現我真的沒有過激行為後,開始又忙了起來,好像我所經受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據報道,趙氏集團與岑安公司正式簽訂合同......”
電視機裏的岑遇禮意氣風發,跟趙大龍笑容滿麵的握手拍照,滿口的“感恩”、“感謝”。
諷刺的是,下一條報道便是我被記者推倒在地的狼狽畫麵,“淫蕩”、“出軌”等字眼特意放大,刺激著我的雙眼。
口中血腥味彌漫,婆婆的咒罵聲響起,我才回過神。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也配叫女人?也不知道我兒子當初看上你什麼非要娶你進門!”
我嘴角浮現苦笑。
哪裏是我生不出?而是我根本不敢生。
因為婆婆有遺傳性精神病,經常遇到刺激就會病發。而岑遇禮也大概率遺傳,深思熟慮後,我們才決定不要孩子。
為了岑遇禮的名聲著想,我們對外隻說是想過二人世界而不想要孩子。哪怕被人惡意揣測我不孕不育,我也不能解釋過半句。
結婚五年,婆婆無數次咒罵我都選擇委曲求全,我以為我的隱忍是為了愛情,現在看來我隻不過感動了自己罷了。
曾經的愛是假的。
此刻的恨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