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團還是太克製!
婚車一開門,一個黃皮耗子嗖地竄上後座。
“我和姐姐一起去!”
辛雀拍拍我,笑著坐過去,關上了車門。
留我一個人在群眾的目光中淩亂。
合著我不是新郎,我隻是新娘的搬運工唄。
我猛猛敲車窗,辛雀才探出頭。
“我們結婚,他坐頭車算怎麼回事?”
“哎呀,虎子舍不得我,你別沒事找事。”
“那我坐哪兒?”
“那不副駕空著!”
姐弟倆異口同聲。
辛虎趁勢朝我吐舌頭,撲到辛雀懷裏邊蹭邊撒嬌:
“我是姐姐的陪嫁,姐姐在哪兒我在哪兒。”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蛐蛐聲此起彼伏:
“聽說過陪嫁房子車子,沒聽說過陪嫁小舅子。”
“到底誰是新郎啊,送嫁也有門童了?”
嶽父嶽母來催發車,說耽誤了吉時可不好。辛雀才又緩緩落下車窗,騰出手來扯我:
“我弟不知道酒店在哪兒,你坐前麵也方便指路嘛。別耍小脾氣了,大喜的日子,別逼我......”
先哄後威脅,我懂她的欲言又止,大喜的日子別逼我扇你。
我忍氣坐上副駕,關門瞬間,外麵嘲笑聲震天。
後座卻一片祥和,辛虎仍環抱辛雀:
“姐姐結了婚,也和我天下第一好,對不對?”
“當然啦,姐姐最喜歡虎子啦。”
兩人蜜裏調油,顯得我很呆。
司機師傅一臉想看又極力克製的表情,後視鏡中,兩人頭發都要勾到一起了,紅色的秀禾胸前被蹭白了一片。
我咳嗽提醒,兩人這才分開。
“呀,粉底蹭到衣服上了,我給姐姐擦擦。”
辛虎說著就要去碰,我猛地轉身,瞄準他的手背,落下一聲清脆。
“你幹什麼!”
辛雀瞪大雙眼,麵露不快。我也不再生悶氣:
“你自己不會擦嗎?胸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嗎?!”
不等辛雀出聲,辛虎癟起嘴:
“喲喲喲,真當自己是霸總了,該不會以為自己吃醋的樣子很帥吧?”
“姐姐昨天還幫我搓澡呢,你氣不氣?”
“心眼兒比針孔還小,這種男人,咱得再考察考察。”
辛虎陰陽完,轉頭又和辛雀挑撥。
搓澡?
昨天婚禮沒彩排完,她就急匆匆要走,難道是趕回家給20歲的弟弟搓澡?!
我看向辛雀,她漲紅了眼,輕輕揉捏辛虎的手,許久才斜睨我一眼:
“秦朗,你太齷齪了!我們可是親姐弟。”
“到底是我太齷齪,還是你們太親密!”
我不再慣著:
“我是男人,不是賤人。弟弟年紀也不小了,起碼的邊界感沒有嗎?”
“姐!你還沒過門,姐夫就對我又打又罵。以後,他還不得騎我頭上拉屎!”
“弟弟想守著姐姐有錯嗎,難道姐姐結了婚就不能有親人了嗎?”
“那我下車吧,我不去了.......”
辛虎眼中似有淚花,我翻了個白眼,剛要還嘴,就被辛雀甩了一巴掌。
尖利的美甲劃過,嘴唇滲出一絲微疼的濕潤。
“難怪網上都說不能嫁獨生子,秦朗,你太敏感了,根本不懂我們這種有兄弟姐妹的人,感情有多深!”
“不準你再多嘴,難道以後我們兒子出生,你也要爭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