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股寒氣從心底蔓延到腳後跟。

我隻當翠娘是一時迷了心竅，卻沒想到翠娘竟想謀我性命！

2

我的情緒徘徊在暴怒的邊緣，一腳踹開裏屋的門，憤怒地看向這對狗男女。

翠娘顯然沒想到我今天回來得這麼快，嚇得魂飛魄散，揪起一旁的被子就往身上裹。

宋秀才麵如土色，雙股戰戰，也顧不上拿衣服，順勢滑倒在床下，不停地磕頭求饒：

「都是你婆娘勾引我的，不賴我啊！」

我看著宋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樣子，白瘦的身體連幾根肋骨都清晰可見。

整日備考舉人，家裏一切活計都靠自己的老娘。要不是收了幾個村裏的孩子，收些零碎的束脩，哪能捱過冬天。

我手指顫抖，指向眼前的王翠娘，質問：

「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他！」

王翠娘從最初的驚嚇回過神來，看向我臉上又帶了鄙夷：

「瞧瞧你這粗魯的樣子，哪裏比得上宋哲，他可是堂堂秀才，你莫輕易傷他，否則官府不會放過你的！」

宋秀才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對剛才跪地求饒的模樣頗有些氣惱：

「也是，秀才可算半個官身，方才你著實嚇到你我了。」

「這樣吧，賠我三兩銀子，我就既往不咎！」

我摸了摸身邊的無涯劍，眼前的人比最弱小的匈奴還要不如，這種腦袋，我一劍能砍三個。

轉念一想，曾經的我金戈鐵馬，關山萬裏，就算如今解甲歸田，也實在不應讓這種人的血臟了我的手。

嘴角勾起冷笑：

「我勸你現在能滾就趕緊滾！」

宋秀才一聽麵色當即掛不住，正欲叉腰指著我再說些什麼。

我打了個響指，院裏的大黑就衝了進來。

大黑狗被王翠娘栓了整整半日早就對眼前的生人不滿，照著宋秀才光腚就狠狠撲咬過去。

宋秀才嚇得驚叫連連，也不敢再耍無賴，捂著屁股趕緊往外跑。

一路上被村民指指點點。

真是，有辱斯文。

3

轉頭看著床上還在愣神的王翠娘，我麵色沉沉：

「和離吧，長安跟著我，你走罷！」